黔州,夜色,荒山。
離地十幾米,有一座飛檐樓閣懸空而起,燈火通明,花開滿樹。
有一班子上不去的人,只能在下面望洋興嘆。
「好奇死了,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裏面聽着好熱鬧的樣子。」
「剛才有一個人被打了下來………」
有人望着頭上的燈火,好奇議論。
一柱香過後,一道道人影從樓里飛出,一道道鬱悶之聲接連響起。
「怎麼回事,太奇怪了,修行界有名的高手十有七八在紅布上落敗了,成功叩鼓的反而是那些籍籍無名之輩,只有幾位成名的先天圓滿前輩成功,其餘的之前在江湖上素未有名氣。」
「那些人不是遮面,就是隱藏了實力,挺奇怪的,九州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多高手。」
「是啊,一說真奇怪,突然冒出來這麼多隱藏的高手。」
「這些人會不會就是那些一直隱修的修行者,就像前陣日子的幾件大事,不都說有不世強者出世參與麼,攪的九州大亂,當初傳言整個道門聯手都打不敗來犯的強敵,只有江真人出手才平息了動亂,這些人或許跟這有些關係。」有人心中一凜,猜疑道。
「若真是這種強者,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莫不是也衝着明天龍虎山而去,感覺好複雜。」
「我倒覺得這花滿樓里的那面具女人就是這種人,給人深不可測的感覺。」
「在下今日看來這世上藏龍臥虎,才發現如今修行界的水突然變得深了。」
「捉摸不透啊,最近局勢不穩,突然就亂了,我等還是擦亮些眼睛。」
「………」
一道道人影竄出花滿樓,隨後議論聲消失在荒山黑夜中。
而緊接着花滿樓的四方大門全部關閉,陡然飛空,消失在黑夜裏。
留着下面看着的一班人眼睛睜的溜圓,驚呼一聲,一陣驚奇加上莫名其妙。
反正是白來了。
至於那些還未離開多遠,從房間資格爭奪中落敗出樓的修行者們,看着飛走的花滿樓,不知說什麼好,有些惋惜沒奪得資格。
這花滿樓肯定是有幾分門道的,而他們就相當於走了個過場,傳聞里的美酒佳肴,以及美人恩,倒還真想見識一番。
一時想到這,倒有些羨慕那些進入房間裏的人了。
食色性也,也不知道這些人有何艷遇?
卻說,花滿樓飛天之後,樓中個個房間熱鬧了一陣,有推杯換盞,有言笑晏晏,有女子嬌聲。
過了盞茶時間,整個花滿樓突然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某個房間,燈火搖燭,屏風古香,儼然一副古代樓閣裝扮,給人一種時空錯亂之感。
「來,哈哈,妹子,乾杯。」
孫狂坐在一張桌子前,端着酒杯,與對面女子哈哈一笑道。
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酒菜瓜果琳琅,對面坐着一位戴着面紗的俏麗女子,眼睛水汪汪的,透着一種風情魅惑。
孫狂只覺得喝這酒,身上越喝越熱,有些情不自禁。
「孫大哥是要把我灌醉不成。」
對面女子水汪汪的眼睛一翹,似乎流露出笑意,萬種風情。
看的孫狂這漢子有些迷。
「妹子你可別說這話,俺孫某這人不喜歡灌酒這一套,也不喜歡來這些虛的,妹子你能喝便喝,不能喝就聽俺說道,你這地方的酒確實烈。」
孫狂眼眶有些微紅,像是有了幾分醉意,說話的聲音都大了些。
「孫大哥倒是直爽。」
那女子輕輕一笑,如珠落玉翠。
「妹子,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阿玉。」
「我有些搞不懂,你們這花滿樓的女子道行個個在先天之上,在修行界大部分人都要稱道一聲前輩,阿玉妹子卻怎生屈尊幹些這樣的事?」
孫狂確實覺得有些奇怪,望了望屏風後的大床,很是直接地與女子說,也不怕得罪。
性子如此,又加上好像喝醉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