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大殿裏,初音有些心不在焉。
法會還沒結束,祈福解惑過了後,法山大師會與這些顯貴之人吃一頓素齋。
這時,初音放兜里的手機震了震。
她臉色一悅,掏出來看。
「二十分鐘後到。」
一條信息,簡單幾個字,看的她笑出了月牙。
簡單幾個字,沒有絲毫贅余,很符合師父的性子。
「師父還是那般古板的性子麼。」
初音心裏在想,眉眼間的月牙更甚。
「爸媽,我有事先走了。」
師父江小白二十分鐘後到省城,初音不敢耽擱半分,告知父母一聲,就俏生生地從蒲團上站起來,準備去接。
「你幹嘛去?大師還要給你祈福呢。」
王文生臉上有些急,小聲仰頭跟閨女說道。
這佛殿裏的達官顯貴都巴不得能求遠山大師一次指點祈福,自己女兒這麼走了,那不就得罪了大師了嗎?
其他人估計心裏也會有所意見。
王文生出於這種考慮,總覺得這樣太失禮。
「代我向大師道歉,我走了。」
初音也知道這樣有失禮儀,但他當然以師父江小白為重,而且她早就覺得呆在這佛堂里不舒服,要不是為了順王文生的意,她才不來。
所以就丟了一句,趕緊小腳飛快地往堂門外走去。
王文生一愣,臉色變幻了一下。
「這丫頭不會真有男朋友了吧?」
他看着閨女急急忙忙離開的背影,還有對方眉眼間的雀躍之色,身為父親的王文生不由猜測道。
「初音侄女有男朋友?」
前排,方行遠突然聲音提高了個八度,顯然很是詫異,眼睛裏有隱晦的光芒急閃。
他說完這句,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臉上很快轉為一副笑臉,呵呵笑道:
「之前一直聽說侄女還單着呢,沒找男朋友,所以驚訝了點。」
說完,又哈哈一笑道:「我還指望初音侄女這麼漂亮,能好處我們方家當我們方家的兒媳婦呢,只能怪我家這小子不爭氣。」
旁邊,他兒子,那個高大帥氣的英俊青年只是靦腆的笑笑,看起來比較內斂,只是那眼睛中望着初音離去的身影,有絲隱晦的緊張與不自然,。
「呵呵,方老哥抬舉了,太看的起我家初音了。」
王文生剛覺得對方的反應有些大,令人意外有些奇怪,這時聽言,忙笑着接話,不疑有他。
「下一位,初音施主。」
這時,一位青衣僧人喊着,而之前那位美婦人已經從側殿走了出來,衣服、神情均無異樣。
只是身體隱隱異常,覺得有些不舒服,卻不知為何,也沒有聲張。
而這邊,女兒初音走了,王文生趕緊說明了情況,連聲抱歉。
……………….
一刻鐘後,大殿裏已空無一人,都被寺廟裏的僧人帶去齋房入座,準備例行的齋宴。
而在那間側殿靜室內,有三人。
那位肥頭大耳的遠山大師盤坐在地上,另外兩人坐在對面
這兩人不是別人,是方行遠父子。
「大師,我給你找的新貨怎麼樣?她可是市裏面某位大人物金屋藏嬌的金絲雀。」
方行遠金絲眼鏡下,那雙眼睛充滿着玩味yin邪,那身斯文氣質的外皮已經盡褪去。
「不錯。」
那遠山大師臉上掛着陰驁邪氣,懶散一笑。
「不過這種大人物的金絲雀我也只是嘗嘗鮮味,對功力提升也沒作用,本座還是需要那些元陰女子來練歡喜禪功,行雲,你得努力了。」
說着,他那大眼似乎隨意地往方行遠的兒子方行山上一瞥。
「行雲知道了,定會為師父準備更多的元陰女子。」
此時的方行雲氣質也變了一副模樣,不再是溫和靦腆,而是冷酷陰狠。
「對了,怎麼回事,那個叫初音的女人怎麼走了?」
遠山大師問他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