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這一片淨土在,哪怕是滿手的血腥,班森都能坦然面對,可是現在,心裏的淨土分崩離析了,而且還是被維克多給親手抹除的,這一份痛苦一直在班森的心裏存着。
恨維克多的辣手無情
恨先知為什麼要留下來這樣的遺命
恨保護傘的狠毒
恨,對維克多有多忠心,很就有多少!
現在,這一片淨土被維克多給徹底的毀了,任何毀壞心裏淨土的人,都不值得原諒,當初郭永仁下令,所有分支歸於歷史,維克多跟行者們是真的執行了,情報機構是領頭人直屬,沒有動。
「我跟學者們學習文化,鐵匠們給我打造武器,行者們教我技巧,農民給我飯吃,商人帶我週遊世界開拓眼睛,先知們指引我前進的方向,可是現在,全部都沒有了,沒有了,一切都沒有了」班森自言自語的說着,心中的信仰已經崩塌。
「班森,這是先知們的安排,我能怎麼辦,我能做怎麼做」維克多的眼睛都是紅的,他也是孤兒,他也是被上一代的領頭人收養的,跟各個分支的人都打過交道,都有感情,可是,這一切都他媽是先知的指引。
維克多這一刻有點暴怒,看着班森,心裏猶豫不決,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處置班森,「偉大的先知,你們為什麼這麼安排,為什麼」維克多望着天空怒吼着。
一直以來,維克多心裏的痛苦沒有跟任何人說過,生於刺客,長於刺客,最後又親手滅亡了刺客,維克多心裏的痛苦可想而知,根本就沒有人理解維克多的痛苦。
唯獨老扎克知道,時不時的安慰着維克多,讓維克多撐過來了最難的一段日子,可是現在這個剛剛結疤的傷口,又被血淋淋的撕裂了,疼,真的很疼,痛徹心扉的疼。
看着維克多的樣子,班森不知道怎麼的,多多少少的有點理解維克多了,不過,班森已經不是那麼的在乎了,從送出去情報的第一天開始,就期待着這一天的到來,已經活得不耐煩了,為的就是徹底的了結自己。
解開自己襯衣的紐扣,胸口掛着刺客的牌子,上面帶着獨特花紋的紋章,看得維克多心神就是一晃,維克多也慢慢的解開了自己的襯衫。
胸口上面照樣掛着刺客的牌子,同時還有領頭人的令牌,這個令牌維克多一直沒有給郭永仁,打算到自己死的時候在給郭永仁,因為,這是維克多心裏唯一的寄託了。
班森看着維克多胸前的牌子,眼淚已經控制不住的留下來了,一生的信仰啊,為什麼會是這樣,維克多同樣也留下了眼淚。
班森擦了擦眼淚,站起來了,臉上一片的聖潔,將自己整理的非常的整齊,到旁邊拿起來一把屬於刺客的細劍,轉過頭來,雙眼炯炯有神的看着維克多。
「教會制定法律,人們信奉法律的時候」班森大聲的說道
「用手中利劍,刺破法律的枷鎖,給人民自由」維克多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大聲的說道
「法律制裁人們,人們無力反抗的時候」班森繼續大聲的說道
「用手中利劍,殺掉強權,給人們希望」維克多大聲的說道
「世界上明明面有一萬種宗教,人們卻用一種方式祈禱」班森高聲的說道,臉上越發的神聖
「這裏沒有上帝,只有我們自己的信條」維克多也同樣一臉神聖的說道。
「訴我其名,與爾其血」
「袖箭之下,人人平等」兩人高呼出來了最後的兩句,對視着,臉上都泛着神聖的光芒。
「殺」兩人高喊一聲,神情肅穆,莊嚴而神聖,拿着武器沖向對方,一點都沒有留情,僅僅兩個照面,維克多的細劍刺入班森的胸口,前面進去,後面出來。
剛剛那些話是兩人開始學習時候,先知教導的,每一個刺客的人員都必須要牢記的信條,一生的信仰,一生的信條
每一名刺客成員,一生所追求的的信仰,為之,拋頭顱,灑熱血,百死不悔!
袖箭之下,人人平等!!!!!
「袖箭之下,人人平等」班森努力的說出來了這句話,維克多的眼淚再一次的控制不住了
「謝謝你維克多,我解脫了」班森說完這句話,頭低下來了。
維克多已經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