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賈字旗號的大船宛如潮水般離去,站在船頭的賈念陷入到思索中。不知道為什麼,一股淡淡的哀傷從心底浮現。
腳步聲從身後傳來,鄧當和顧雍對着前面的賈念躬身一禮,目光中露出敬佩的神色。豫章郡這兩年多能平穩發展,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主公、兄長」
「前面可是沈川商會的商船?」
「並非是商船,而是主母、表嫂出遊」
賈念一愣並沒有反應過來,主母、表嫂?什麼時候鄧當有主母了?顧雍的表嫂?難道是……
一個名字從腦海中浮現,隨即不由得默然了起來。只有一個人符合這個身份,那便是大喬。只是大喬現在僅僅只擁有未婚妻的名分,為何兩人直接稱呼為主母以及表嫂?難道他們不知自己和大喬並未成親之事嗎?
顧雍並未猜測賈念所想,而是下意識的感慨。
「天下女子之賢惠莫過於表嫂」
「表哥當真是好福氣,羨煞旁人」
說完眺望着前方那滔滔江水,發出一聲嘆息。容貌以及性格皆出類拔萃,為何陷入左右為難的地步。
「表弟為何一頓猛夸?須知你那表嫂可不在此地」
「背後誇人那才是肺腑之言」
「難得能從你口中得知這些話」
「表兄說笑了」
顧雍對着賈念回復。
可話音一落又感覺意猶未盡,於是忍不住多說兩句。
「這些年表嫂為表哥可謂是費盡了心血,望表哥好好珍惜」
「費盡心血?」
「表哥難道不知這些年豫章發生的事情嗎?」
「何事?」
賈念微微一愣,目光看向鄧當。
鄧當連忙把頭低了下去,硬着脖子躬身一禮。
「主公明鑑、假若不是主母坐鎮皖縣,此時的豫章恐怕會出現不少變數」
「變數?」
賈念隱隱約約好像感受到了什麼,對着鄧當詢問。
顧雍見狀不在多說,悄悄的往後退了幾步。
鄧當見顧雍走向後面,於是對着賈念回復。
「自從主公前往域外征戰之後,豫章郡內的大小事務盡由兩位軍師以及末將、甘將軍四人商議」
「後來靈帝駕崩,劉軍師情緒並不穩定,立主我等出兵會盟群雄共同征伐董太師」
「但魯軍師反對此事」
「劉軍師卻一意孤行,對我等曉以大義言明此事利弊,調集五千兵馬北上。但卻不想山越突然大舉下山攻略江南四郡,又聽聞孫長沙斬殺荊州刺史,事態逐漸惡化」
「荊州世家豪族盡數反對孫長沙,使得孫長沙吞併荊州之事付之東流」
賈念側耳聆聽,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牽扯到了孫堅,但若是沒有記錯豫章郡的西面正是這位孫長沙的老巢。
仔細分析隱隱約約好似猜到了什麼,目光直視鄧當。
「我等以為事情僅止於此,而然孫長沙見事不可為,卻心生東拓之意。命令留守的三千守軍,順江而下直撲豫章。以我豫章和山越親厚為由,意圖奪取主公基業」
「我等率領五千兵馬相抗,奈何山越突然出擊讓我豫章腹背受敵,故此緊急傳書劉軍師以及甘寧所部返回」
「但相距甚遠,又加之山越和孫長沙兵勢過盛我等難以抵擋,而且兵臨城下讓百姓失去信心一夜之間債券幾乎成為了廢紙可謂是內外交困」
「然而讓人想不到的卻是吳郡突然出兵猛攻山越,陸、顧兩大豪族私兵來援,山越慘敗,長沙郡守軍無奈退去」
「事後從賈影以及賈武處得知,是皖縣喬氏長女,以主公未婚妻的身份遣人前往吳郡,這才化解了危局」
「自此之後不管天下形勢如何變化,我豫章郡都堅守不出」
「後來劉表單騎入荊州,盡收荊襄八郡豪族之心,斬殺盤踞在各郡之地的豪帥盡收豪帥兵馬」
「派遣心腹前往長沙,但長沙畢竟是孫策老巢又有三千守軍,故此遣使者來我豫章」
「末將受兩位軍師之託,親率八千兵馬協助長沙太守攻下了長沙郡結好劉荊州」
鄧當對着賈念緩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