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江郡府外賈念帶着鄧當、顧雍等人策馬狂奔。
轉眼見便到了城外,舉目望去不由得暗暗點頭。只見來往行人如同潮水般,和豫章郡府比起來,若是從外表上來看並沒有什麼差別。
「兄長未來廬江郡府恐怕已有三、四年之久」
「三、四年?」
賈念一笑便不在多言,豈止是三、四年,自己完全就沒有來過。雖然見到過陸康以及陸績父子,但那都是在巢湖岸邊,可不是這廬江郡府。但此事又怎麼能說破,畢竟自己還需要藉助甲殼蟲賦予的身份。
伸手一拉韁繩,戰馬停了下來。
坐在馬背上往城中眺望,出發的時候只帶了百名親衛,可劉曄聽聞遭遇水賊之事後,便下令皖縣選拔兩百名精銳護衛。故此這身後的兵馬,已達到了三百之眾。
一騎疾馳而來,對着賈念躬身一禮。
「劉軍師已經率領三千兵馬抵達巢湖,甘將軍所部正在撤往豫章郡的途中,軍師詢問是否需要過來一趟」
「不用、待拜訪完廬江太守,我自會前往巢湖」
「諾」
那騎兵回復,轉身往來時的方向快速狂奔。
聽着這逐漸遠去的馬蹄聲,顧雍心中泛起了一股豪氣,在前往豫章郡之前對局勢可謂是憂心忡忡。可到了此時,和當初的心態卻截然相反。假若表兄的謀劃可以實現,那麼這揚州之地恐怕就要換一個主人了。
「賈弟?」
「世兄?」
聲音在耳邊響起,賈念連忙看了過去,只見一臉愁眉的陸績露出驚喜的目光。
完全相反的兩種表情出現在同一張臉上,可謂是古怪至極。
「公紀兄」
「想不到元嘆居然把賈弟給請來了」
陸績看着翻身下馬的顧雍、賈念等人,臉上的愁容盡數消退,剛剛那絲不快也變淡了幾分。
看着陸績的神色變化,賈念露出不解的神色。
「方才世兄為何愁眉不展?」
「皆因那從壽春前來的使者」
「壽春?使者?」
顧雍接過話,逐漸把眉頭皺了起來,暗暗思索這段時間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逐漸有了一些眉目,對着顧雍詢問。
「可是那袁公路以州牧的名義,尋我們廬江要兵要糧之事?」
「豈止如此?」
「公紀兄何出此言?」
「前段時間那袁術以孫策為將,派遣孫氏兵馬進駐合肥侯國兵馬巢湖,直指我廬江郡」
「此事聽表弟在豫章向我提起過」
賈念接過話,對着陸績說着。
陸績對着賈念發出一聲長嘆,緊接着緩緩往下說。
「賈弟可知這一次來的使者究竟是誰?」
「不知」
「巢湖長周公瑾,偏將軍孫策」
聲音在耳邊落下,賈念猛然一驚,雙目中的光芒逐漸鋒利了起來。孫策?周瑜?想不到他們居然在廬江?不對、巢湖長?自己不是兼任巢湖長一職嗎?哪怕是劉曄也不過是權巢湖長之事而已。
「巢湖長周公瑾?」
「好一個袁術,居然視我豫章如無物,隨意削去我巢湖長之職」
賈念的語氣逐漸變冷,可心中卻想到的卻是另一件事情。孫策和周瑜就在這廬江郡,假若不乘此機會殺了他們,那豈不是浪費了這天賜良機?畢竟不管從私情還是公事兩方面來說,自己和他都沒有握手言和的理由。至於當孫氏得知這個消息會不會和自己成為死仇,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難道不殺孫策,自己和孫氏就不是死仇了嗎?
站在賈念身後的鄧當雙目中露出憤慨的神色,手中的長槍往地上狠狠一放,對着賈念躬身一禮。
「主公、看來袁術已經向我豫章宣戰了」
「這本來就是註定了的事情」
賈念在腦海中快速思索,不停推演目前面對的形勢。
目光看向陸績,對着他詢問着。
「世伯對此事是何態度?」
「對此憤慨不已」
「是嗎?」
賈念露出玩味的笑意,但那顆剛剛懸着的心逐漸放下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