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
豫章郡府太守府中。
賈念略微疲倦的揉了揉頭,站在下手左右兩旁的魯肅、劉曄、鄧當、甘寧以及湯高明等人同時躬身一禮,往外面魚貫而出。
看着眾人的背影,賈念逐漸陷入到沉思之中。
債券的發行一切順利,如果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豫章郡逐漸強盛指日可待。
可是不想余汗中的張節以及彭虎根本不給自己機會。
就在方才就有探馬來報,駐紮在余汗城外的彭虎所部四千兵馬頻頻調動,似乎有劍指豫章府的架勢。而且余汗城內六千山越士兵,也有出兵的跡象。
雙方兵力加起來高達萬餘,故此只能緊急召集兩位軍師以及一眾將領商議。
一個悖論出現在眼前,如果大規模調動各縣的兵馬,那麼這一個月所做的努力也就化為烏有。
可是如果不大規模調動各縣的兵馬,僅以城中三千正規軍,卻還是感覺到了那如山般的壓力。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奈何自己的心太大,想兩者都要。
假若豫章郡經濟崩潰,就算擊退了張節和彭虎又有何意?源源不斷從中原逃難的百姓以及豫章郡百餘萬人,必將揭竿而起,彼時自己又如何坐穩太守之位?。
說來說去還是根基淺薄之故。
眼前浮現出聊天窗口,字跡顯示在了上面。
「我已經在賈影的安排下接觸到了彭慶」
「彭慶?可是彭虎的弟弟?」
「正是」
聊天窗口另一端的郭大胖回復着。
稍微思索了下,回想和彭慶接觸的場景,聊天窗口浮現出字跡。
「你絕對想不到,我和彭慶接觸的時候,彭慶正喝的酩酊大醉」
「酩酊大醉?」
賈念隱隱約約好像想到了什麼,雙目中浮現出期待的神色。
上面浮現出郭大胖的字跡。
「據我估計應該是彭虎在和張節的爭鬥中輸了,所以彭慶心有不甘,這才在酒樓中買醉」
「爭鬥?」
「你知道這一個月余汗為什麼不來攻伐豫章郡嗎?」
「為什麼?」
「內鬥、張節和彭虎兩人在余汗城中展開了激烈的內鬥,只不過這種內鬥並不是以征戰的形勢表現出來的」
「何以見得?」
「因為張節遷移山越百姓」
「山越百姓?」
賈念的念頭突然通達,立即從席位上站了起來。
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心中。
「你是說張節遷移山越百姓,其實是為了對付彭虎,讓彭虎俯首聽命?」
「應該是這個原因,畢竟對於余汗的百姓來說,這兩股勢力都是外來戶。但是如今大規模的山越百姓山下定居在城中,那麼形勢必然發生變化。張節完全可以憑藉着山越百姓真正的將余汗握在手中,同時也相當於掌握了錢糧以及通往山越之地的要道。彭虎的命脈在手,這四千兵馬又怎麼會不聽令行事?」
賈念的心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如果條件成熟,你說他們兩者會不會爆發衝突?」
「什麼衝突?什麼條件?」
「失去了外部威脅,他們會不會發生火拼?」
「應該會」
聊天窗口的另一端,郭大胖用力的撓了撓頭,認認真真的思索了起來。
「彭虎和張節都彼此提防,因為我們在側這才沒有爆發衝突。如果沒有了外部威脅,就以彭慶今天的表現來看雙方大戰一場因該很正常」
「兩軍大戰之際,乘機對彭虎獻策,讓他們倒戈奇襲余汗。你認為這件事情,做得成嗎?」
「不可能、他們畢竟是一個聯盟的,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換成彭慶呢?」
看着聊天窗口上的字跡,郭大胖陷入到呆滯之中。
腦海中沒由來的浮現出彭慶那渾身酒氣的樣子,心中不停地思考着。
「彭慶只是彭虎手底下的一個頭目,就算說動他又能有什麼用?」
「我們先不考慮具體的可行性,就單單只說彭虎所部突然倒戈奇襲余汗會出現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