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與狗子見白可兒為床上昏迷的青年把脈,便問道:「可兒,原來你懂醫術?」
白可兒點點頭:「此人非同尋常,或許還能活。」
「有救?」狗子大驚:「我還從來沒見過被天鬼咬成這樣,還能活的。」
白可兒淡淡道:「這人的傷勢非是尋常草藥能救的,只能看他自己造化了,我實在無能為力。」
「可兒,接下來怎麼辦,就這麼讓他躺着?」老婦急忙問道。
之前開門救人時的猶豫讓老婦心中慚愧萬分,此時便想將功補過。
白可兒道:「狗子大哥,你先替他換身乾淨衣服吧,在把他的傷口處都包紮一下。」
「哎!好嘞!」狗子見白可兒開口,頓時馬上答應。
他不是個多麼勤快的人,更不想管閒事,只是美如可兒的俏佳人開口,狗子還是非常樂意去做的。
母女兩個轉過身去,走到一邊。狗子便輕輕將昏迷的青年人衣服脫下,仔細擦拭了傷口,忽然,狗子大驚叫道:「嘿!白姑娘,奇了怪了,這人的傷口自己癒合了!」
狗子瞪着眼,眼睜睜看着那青年身上無數傷口竟然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慢慢合攏,直至消失。
白可兒背着身子,輕輕道:「恩,不用驚慌。」
傷口自動癒合,狗子接下來便輕鬆多了,只是幫青年擦乾淨血跡。因白可兒家中並無男人衣服,狗子還忍痛捐獻了自己包袱里新買的麻布衣和褲子。
一切收拾妥當,狗子故意喊道:「呼,好累啊。白姑娘,我弄好了。」
白可兒微微一笑:「麻煩狗子大哥了。」
說罷,白可兒又走到床邊,為那年輕人把脈,雖說脈象依舊極其微弱,但比之剛才卻好了一些,至少已經慢慢平穩下來。
「白姑娘,我……」
「狗子,辛苦了,來吃飯了。」
狗子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一旁老婦打斷。原來老婦端出兩盤菜,一盆饅頭,放在桌上:「狗子,別嫌棄,有些涼,都是剩下的。」
說着,老婦又端過半盆涼粥。
如今只能龜縮在屋內不能出去,故此也無法生火開灶,只能吃些剩菜涼飯。
三人圍坐在桌前,吃些剩菜。老婦舀了一碗涼粥,就要去餵那昏迷的青年人:「唉,受傷了最不能挨餓。」
白可兒起身道:「娘親,我來吧。」
說罷,白可兒接過粥,捧着碗走到床邊。從桌子到床邊這幾步的距離,白可兒手中的涼粥竟然慢慢冒起了熱氣。
「還沒醒?」白可兒一皺眉,坐在床邊,慢慢將那青年人扶起,倚靠在床頭。
青年人沒有知覺,這熱粥被白可兒一勺一勺的放進他嘴裏,他也無法咽下。白可兒見此,不知敲了那青年人哪裏,那人竟然自己張開了嘴,開始咽粥。
「果然事半仙之體,雖無意識,但神識卻本能的保護身體,開始進食。」白可兒點點頭:「等他醒來,說不定能問出什麼。」
這一天過得尤其漫長。
晚上,老婦與狗子趴在桌上睡了過去,白可兒也便盤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天色大亮,外邊那恐怖的聲音終於消失,老婦微微打開房門,果見天空一片大晴,雖然仍舊冷颼颼的有些陰氣,但卻沒了那股腥紅。
天鬼日安全度過,狗子看了白可兒一眼,依依不捨的離去。
老婦也匆匆出門,她還要看看村口老井邊,自己丟在那裏的衣服還在不在。
白可兒來到院子裏,坐在石凳上,望着天空:「昨天為何會有如此多的陰魂一起出現在陽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十代閻君都幹什麼去了。」
以白可兒的修為,自然看出,那傳說的天鬼日,便是無數陰魂一起出現在陽間,一天一夜之後又全部消失,搞得天昏地暗,一片腥紅煞氣。
「恩?」白可兒一愣,忽然感覺自家院子裏那石磨後有陰氣,手上青光一閃,那團陰氣便被白可兒抓在手中,竟然是一陰魂。
「漏網之魚?」白可兒更疑惑了,如此大規模的陰魂,若是有掉隊者,留在陽間,豈不是給普通百姓造成極大的災難?
「啊!」一聲尖銳的驚懼叫聲從那陰魂發出,白可兒皺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