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你什麼意思!」
手背到身後,一臉不滿的童天驕盯着白眉,周身氣息翻騰顯然是準備等白眉不給出一個合理交代,就要雷霆出手。
「童皇的返老還童真經,白某人可是已經有所領教。童皇想要下套給在下,也不必這麼明顯吧。」
輕笑的看着童皇,白眉心裏清楚童天驕不是真心想和自己打賭,只是想要設計耍他一番,以報他上次下套驚走他之仇。
「哼,最煩你們這種心眼賊多的人,一點都不好玩。」
怒哼了一聲,童天驕轉過身去邁着大步朝着蛞殼走去,走到蛞殼前,小腳輕輕一踢堅硬無比的蛞殼頓時被童天驕踢出了一個大洞。
走到洞口,童天驕轉過身來衝着白眉做了個鬼臉,隨後才走進了蛞殼裏。
童天驕雲淡風輕的完成了蛞殼的考驗讓在場的修士都對打破蛞殼的難度起了疑心。
很快,但童天驕走進去了,一名面色蒼白,臉頰枯瘦像是個久病之人的青年走了出來,一身素白色的長衫,男子每走幾步便要咳嗽幾聲,整個人的氣息神色也是黯淡晦澀,像是真的大病在身一樣。
「是海州披覽山三瘟洞的愁公子。」
似乎是認識這位滿臉病象的青年,慧天輕聲道。
「慧天小師傅認識他。」白眉好奇道。
「嗯,聽寺里的長輩說過。這個愁公子本名薛興業,生下來就有早夭之症,其父母為了給他看病傾家蕩產,最後積勞成疾,雙雙去世。
父母去世後,薛興業就一個人流離乞討,後被披覽山的三瘟老人收為弟子。因為年少時深知病苦會對人造成什麼樣的傷害,薛興業學成下山後,就在海州四處行走,救治身陷病症的窮苦人家。
因為長為人解除愁苦,於是海州的平民便稱呼其為解愁公子,但是他本人不喜歡這個名字,又因為總是一幅思愁面容,最後索性就被叫做了愁公子。
這個愁公子雖然年少疾苦,但是資質心性都是一流頂尖,在海州行走的年間,憑藉看萬病,識千毒的積蓄沉澱,竟自創出了一門奇功《濁世病篇》,一路凱歌修到了築基巔峰。
戰力在海州也是前十的尖子,不過這人心性熱忱,拋去他這麼模樣來,當真是一個一等一的善人。」
身為佛門弟子慈悲為懷,慧天對於愁公子這樣的修士也是頗有好感。
慧天的一番話,讓白眉知道了眼前的這個看上去放佛下一秒就會咳死的青年竟有着這樣的心性。
掏出一塊手帕輕捂着嘴角,愁公子伸出自己蒼白而無血色的手輕輕拍了兩下面前的蛞殼,一縷灰綠色的氣息頓時纏繞在蛞殼之上。
沉息立在了蛞殼前十幾秒,愁公子轉身走了回來搖頭笑道:「看來在下路盡於此,前行不得了。」
迎上了愁公子,慧天道:「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在下的濁世病篇對着死物確實無甚效果,硬拼的話我這身體……」搖了搖頭,愁公子轉身離去,他本就不是爭強好勝之人,這次來參加九州大會也是因為師父的囑託,盡力而為已經是他對師父最好的交代了。
愁公子失敗後,陸續又有幾人上前,有的成功了,也有的失敗了。
很快蛞殼前就只剩下了最後幾人,白眉、慧天、雷鸞還有白眉之前遇到過的那個無心谷的傳人紀昌以及被白眉狠抽了一頓蠻神巫寨少主支龍。
眼看着就剩這最後幾人了,白眉也不客氣剛準備走上前去,可一旁已經養好了一身傷勢的支龍卻搶先一步走到了蛞殼前。
聳了聳肩,白眉自然不會和支龍起這個意氣之爭,無聊且無味。
走到蛞殼前,支龍彎起四根手指嗤的一聲筆直的插進了蛞殼裏,霧州惡劣環境下造就的無數毒蟲蠱獸的毒液順着支龍的手指滋滋的腐蝕着蛞殼,焦黑色的濃煙中一股混淆了數十種惡臭的氣味緩緩朝着白眉他們飄來。
雙眼一眯,白眉的身上開始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
感受到白眉身上這股危險的味道,支龍頓時咧了咧嘴,蔓延向白眉他們一片的毒煙隨之緩緩消散。
踩着黏膩濕滑的液體支龍搖着肩膀走進了蛞殼。
剩下的就只有白眉、慧天、雷鸞和紀昌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