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恐怖的准元嬰威壓,形成一道圓弧衝擊波,擴散開來,直接撞在眾衝來的金丹修士,穿透了肉軀,轟擊在他們的元神上。
元嬰威壓,無色無形。
既非法術,也非物理。
卻蘊含天地大道之力,直接壓制敵方元神,令人感覺如同天地坍塌朝自身壓來,地動山搖,無從抵擋。
元嬰威壓,對越低階的修士,壓制越強大。
只有靠着自身的修為境界,才能削弱和抵擋其壓制力,同階修為才毫無影響。
在元嬰威壓面前,金丹修士會無法抑制的心生強烈恐懼,築基境以下修士甚至會被嚇得肝膽俱裂,驚恐而死。
而且離得越近,傷的越重。數里、數十里之外還沒什麼,但在百丈之內,金丹修士的元神也會被直接震傷,神魂動盪。
揚州酒樓內的眾金丹修士毫無心理準備,被這道驟然爆發的准元嬰威壓轟擊在元神上,頓時無不悶哼一聲,口角溢血,紛紛踉蹌跌退開來,臉色齊刷刷一片煞白。
這道准元嬰威壓,摧枯拉朽般便將眾金丹修士的齊齊圍攻,轟的土崩瓦解。
整個揚州酒樓都被這股恐怖的准元嬰威壓所籠罩。
「准元嬰!」
「天吶,他根本不是金丹修士,他是准元嬰老祖!」
李氏世家、伯爵府的近百名金丹修士無不是大駭,望着座席上的蘇塵,驚懼欲死,不敢妄動。
在一尊准元嬰老祖面前,金丹修士的數量是毫無意義的。
圍攻元嬰老祖,那是自尋死路。
...
十三太保們嚇得面色如土,差點鑽進桌席台底下去了。
准元嬰!?
這位蘇大爺,居然是一尊准元嬰!
准元嬰雖然離元嬰只差一點點,但體內嬰胚已成,半隻腳已經踏入元嬰,根本不是他們這群一輩子都別指望觸及元嬰境的金丹修士能比的。
難怪,蘇公子一人帶着四大罕見珍稀的金丹妖將。
都是吃多了豬油,蒙了腦子,瞎了眼,招惹了一位惹不起的准元嬰老祖級。昨天夜裏,僥倖被准元嬰老祖饒了一命沒死,今日又不知死活跳出來得罪他,真是天要完他們歃血會啊。
...
李希離得最近,感覺自己的元神被一座壓來的巨山撞了一下,差點被震的元神開裂,腦中不由劇痛,悶哼了一聲,臉色剎那間變得煞白。
他離得近,差點就噴出一口血來,臉上儘是難以置信之色。
「准元嬰老祖?!」
他居然招惹了一位準元嬰老祖,居然妄圖去搶一位準老祖手下的四名金丹妖將!昨夜請了天闕城黑道歃血會不說,現在又找了守城衛來對付這位準老祖。
在北溟大陸,元嬰老祖是至高無上存在,是這片廣袤大地的統治者。任何底層修士,絕不能以任何理由冒犯老祖,否則便是欺上之罪。
欺上之罪,這是頭等大罪!
李希感到整個世界似乎變成了灰白色,前途一片黯淡。
就算他是李氏世家的嫡長孫,在天闕城地位非常尊貴,但也不意味着他得罪的起一位準元嬰老祖,甚至連自己的前程都可能毀了。自己蠢得找死,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繼承世家大業。
李氏世家子孫眾多,就算少了一位金丹嫡長孫,也還有其他子孫,家族內有的人是可以取代他。
...
薛鐵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裏去。
他高舉的杯盞的手,正欲喝令伯爵府數十名金丹修士們出手搶奪蘇塵一名金丹妖將,尚未出手,卻一樣被這股恐怖元嬰威壓給生生震懾住,整個身子僵直,忍不住劇烈顫抖。
臉上的白肉在抖,肥碩的身軀,小肉山一樣在顫抖。
「准~,准元嬰?」
薛鐵顫抖失聲,驚恐的望着蘇塵,手裏的酒杯,硬是沒敢摔下去。
「該死,是哪個混賬說這小子是金丹修士啊?!」
薛鐵心裏快恨死那個通風報信的人,說什麼李希正在搶一名金丹修士手裏的珍稀妖將,他才趕緊過來橫插一腳,免得被李希吃獨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