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遺蹟,主殿之內。
「來了麼?」
察覺到白澤絲毫不加掩飾的氣息,帝江緩緩睜開了雙眼,俏臉上頓時閃過一絲複雜,但那也只不過是轉瞬即逝罷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不含任何感情的冰冷。
仿佛與心中的情緒產生了呼應,周圍本就極為寒冷的空氣,也開始變得愈加令人難以承受,
而四周那些早已殘破不堪的建築,似乎也因為這種極寒的溫度開始寸寸迸裂。
然而,即便體內的神力已澎湃到極點,帝江卻還是依舊穩穩的坐在那裏,完全沒有要起身應對的念頭,似乎是並不想與白澤立刻動手。
嗖!!!
短短几分鐘,白澤便直接出現在帝江面前,畢竟以他的速度就算北之星到西王母遺蹟的距離並不短,卻也仍舊是不需要多久。
帝江抬眼看了看下方,當她察覺到白澤眼中那絲若有若無的恨意後,當即緩緩向上勾起了嘴角,道:「現在,你應該也能體會到我當初的感受了吧?」
聞言,白澤眼中再次出現一絲瘋狂之意,但卻也依舊能夠讓自己保持冷靜,隨即便抬頭直視帝江,道:「你出手殺死小娜,難道僅僅只是想讓我感同身受,體會你心中的憤怒與仇恨麼?」
帝江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望向白澤的眼神中更是極為癲狂,「那麼你感覺如何,現在是不是特別想親手殺了我,為了那個莫甘娜報仇?」
白澤看了帝江幾眼,隨之沉默了片刻,道:「說實話,我確實很想為小娜報仇,但親手殺了你,卻也並不僅僅只是為她報仇。」
「不然呢?難道還為了這個所謂的已知宇宙?」帝江的眼神中充滿了譏諷,仿佛就是在嘲笑白澤這個虛假的偽善者,因為他心中明明只想為莫甘娜報仇,如今卻非要給自己按上個救世主的頭銜。
不得不說,這樣的白澤,倒也還真是令她作嘔不已!
白澤沒有說話,貌似被帝江直接戳到了軟肋,畢竟他心中確實早已被仇恨與怒火所佔據,雄兵連,亦或是已知宇宙如今也不過是他用來抑制心中即將失控情緒的一種手段罷了。
帝江見白澤並沒有開口狡辯,也就沒再抓住這無關緊要的一點不放,而是話鋒一轉,道:「白澤,你可知道,當年的巫族上下都很團結,而族中與我關係不錯的傢伙更是數不勝數。」
「現如今,僅僅就只是死了莫甘娜一人,都會致使你性情大變,你又可曾想過當初的我乃是何等絕望!滅族對我的打擊又是何等巨大!」
「我想現在的你,應該完全能夠理解我的感受才對!」
聞言,白澤眼神複雜的看向帝江,道:「我雖能理解,但卻並不能苟同,畢竟當年的事情早已經過去,那件事的罪魁禍首也並不是妖族,我不明白你為何非要遷怒於所有人。」
「別裝傻了!若不是你們妖族與人族走得近,嫉妒我們巫族的天賦與實力,並且聯手策劃了戰爭的走向,巫族又怎麼可能會被滅族?!」帝江陡然暴怒。
「就憑你們妖族和人族的實力,若不是暗中聯手的話,又怎麼可能會是我們巫族的對手?!」
白澤緊皺眉頭,道:「哼!就算我不否認當年妖族與人族可能聯手的事實,可你別忘了!當初那場大戰的起因,還不你們巫族的所作所為人神共憤!」
「妖族修煉不易,人族恪守本分從不越界,兩族之間雖有衝突但也不會掀起族群大戰,甚至早就已經形成了互相牽制的狀態,無論是個別妖族吃人修煉,還是某些人族下山除妖歷練,各族大能對此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你們巫族行事卻毫無規矩可言,不管是人還是妖,只要招惹到你們巫族之人,最輕的後果也是形神俱滅,甚至就連其家人朋友你們都不放過!」
「你們十二祖巫中,也存在不少做事完全不計後果的傢伙,就連一點小小的衝突,他們也要鬧得三界生靈塗炭,還得要別人來給你們巫族擦屁股!」
「每一次!記住!是每一次!只要傳來關於你們巫族的消息,妖族與人族的損失皆是不小!各族中的大能也早就已經忍讓到了極限!」
「但,即便是如此,即便各族大能早就給予過警告,並且定下了大能之間絕不可以輕易出手的規矩,你們巫族依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