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宗主,您當真認為,區區一個魔煙果實能夠守護得了血煞宗?」
聽到夏炎雄的威脅,李昭元說話也沒有方才那般和顏悅色,帶上了幾分帝王才有的威嚴。
「這話什麼意思?」夏炎雄有些不悅。
「幾百年內,血煞宗總部位置泄露的消息也不是頭一會兒了。但每次,金龍國的人馬,查到你們位置的時候,都會讓你們脫逃,就算抓,也只是抓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物……夏宗主,這其中的緣由您可想清楚了?」
夏炎雄繃着一張臉,沒有說話,他看起來似乎就在憤怒發作的邊緣,但是林夕卻微妙地感覺到,夏炎雄情緒之中,裹雜着一絲怯意。
他曾翻看過血煞宗的歷史,對此處也覺得奇怪。但當他看見那些官吏醜陋貪婪的面容時,將一切都歸之於金龍國官吏的無能。想必前幾代宗主,也是如此。
李昭元的聲音停頓幾秒,繼續從聽筒中傳來。
「世代先祖一直守護着這個秘密,但是到了我這一代,似乎有些不同了。或許,就是因為這個秘密守護的太久了,才讓你們夏家人對我們的仇恨與日俱增,甚至出現了日月教這樣吃裏扒外的荒唐!」
說到此處,李昭元的聲音帶着憤怒,顯然對日月教和世界政府的行為所不齒。尤其是想一想,李家辛苦守護了這片大陸幾百年,卻毀於一旦……這就不單單是對日月教的恨意,更是對自己的恨。
李昭元的聲音忽然恢復於平淡,說道,「鑑於你們已經知道了不少真相。朕,也告訴你們夏家人也無妨。當初夏炎國被其他所有國家針對而毀滅,夏家後裔奔波流離。金龍國救下了夏炎國的一位公主。而這位,也正是後來的文容皇后。」
「文容皇后?」李玄九驚異地說道,「我記得……文容皇后的大兒子,就是龍安王?」
「龍安王是誰?」林夕悄聲問道。
「龍明王和文容皇后的兒子。金龍國的第六位君主。」羅賓說道,「金龍國是在統一這片大陸之後才稱帝。而龍安王的時候,已經只剩下十個國家了。」
「也就是說……後來的李家皇帝,其實也夏家人?」林夕挑着眉頭說道,「這個天下是……李夏天下?」
不知道是不是李玄九想到了自己血脈中還有夏家的血脈,忽然打了個冷顫,抱着自己的雙肩,嫌棄地往遠離夏炎雄兩人的地方挪了挪。
「一派胡言!」夏炎雄吼道,「李玄宸,你為了拉攏血煞宗,還真是下了不少心思。現在扯出什麼文容皇后?這種東西,胡編亂造一個,是一個。」
「朕身為一國之帝,為了拉攏一個小小的血煞宗,用得着說謊嗎?」李昭元說道,聽聲音,似乎也是十分惱怒的樣子。
「我聽的是真的。」林夕說道,「大概只是這貨,無法相信罷了……路飛,他會鑒謊嗎?」
路飛想了想說道,「忘了。」
林夕起身,將路飛的臉扯出二里地。
「你是不是只有打仗的時候,智商才會飈到兩百以上?剩下的時間,你就想着吃了!」
「他會鑒謊!」烏索普認真的說道,「本大爺的高超騙術,都沒能騙過他。」
「這麼說,三歲小孩兒都會鑒謊了。」林夕鬆開手,路飛的臉啪地一聲彈了回去。
李玄九慢悠悠地笑着說道,「李昭元,沒有理由生那麼大氣。你看不到,可是我看這傢伙,已經氣的渾身發抖了,但不是生你的氣,而是生文容皇后的氣……林夕說的沒錯,他應該是會鑒謊,但卻無法相信罷了。」
「是嗎……」李昭元淡淡地應着,然後繼續說道,「當時文容皇后跟龍安王締約,無論夏家後人如何,都不要趕盡殺絕。畢竟……血脈相連。因此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你們。」
話到此處,所有人也應該明白了為什麼。
金龍國內有邪教,也有反叛軍,但是這些都不成氣候,便被打壓。唯獨血煞宗和日月教,金龍國一方幾乎是放任的態度。只有當血煞宗的勢力過於龐大的時候,金龍國才會出來派人清剿。
那幾次總部位置泄露,也是在金龍的掌控之中。
由此看來,金龍國能夠得知血煞宗的總部的方法多得是,起碼國師大人超絕的占星術便是一個……他連李玄九和李玄宸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