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見到薛晴的時候,只感覺腦子裏有什麼東西好像炸了一樣,終於算是把她從那近乎走火入魔的狀態下驚醒了過來。
幾乎是同時,秦浩也將二樓的貴客差不多都送走了,一樓的客人他也懶得搭理,索性就直奔禮品庫,想看看自己都收到了什麼好東西,一副十足的財迷模樣。
「嗯。。。。金鑲玉,不錯,不錯,這是韋挺那廝送的,還真捨得下本錢。」
「哦?好東西啊,居然是田黃石印章,嗯。。。師父送的。」
「咦?這是誰送了一把刀?這刀。。。。好眼熟啊。」
冷不丁的想起,秦浩噌的躥到了小翠的面前問道:「小翠,人呢?人呢?」
「大哥,什麼人呢?」
秦浩將刀子舉在手中,道:「送刀的人呢?」
小翠還有點印象,道:「哦,你說那位怪公子啊,是一個特別奇怪的人,送了這把刀之後就在一樓看戲了,好像還沒見他出來。」
秦浩聽了大喜,連忙在人群中尋找那個熟悉的模樣,恰好此時的一樓也已經散場散的差不多了,依舊坐着的人更少,很快的,秦浩就將女扮男裝的李欣給找到了,兩人神情對視。
一旁的薛晴見秦浩呆了一樣的跟一個自己沒見過的大帥哥對視,彼此的目光中好像有電流一樣的飄過來飄過去,不由得一身雞皮疙瘩,暗暗的往後退了兩步,暗道「這人不會是個。。。。。。咦咦咦,好噁心。」
李欣微微一笑,索性站了起來,她本就沒打算躲着秦浩,她躲的是太子和魏徵他們而已,說白了就是怕他爹派人把她抓回去,此時既然他們都已經走了,自然也就不再躲着了,走過來居然行了個男人的禮節,道:「秦兄,好久不見。」
秦浩瞥了邊上的薛晴一眼,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笑道:「薛姑娘,這位是我大唐軍功第一人河間王李孝恭的掌上明珠長寧郡主,郡主,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河東薛家的嫡女薛晴,也是個女中豪傑,薛家在洛陽的生意都是由她來打理。」
秦浩說完,兩人都是一愣,還是薛晴反應快些,微微一行禮,十分恭敬地道:「哎呀,我倒是誰家的公子可以生的這般俊俏,原來確是郡主大人當面,真是太失禮了,妾身叫薛晴,勉強在洛陽做些盤根,郡主大人在洛陽要是有什麼事大可找妾身吩咐,總比去找男人方便些。」
薛晴腦子轉的極快,堂堂郡主之尊一個人女扮男裝跑到洛陽來,她馬上意識到這是離家出走,敏銳地察覺到這是個結交的好機會。
若換了其他的普通郡主她也不至於如此,但她老子李孝恭,近年雖已不理朝事,一心關起門來聽歌看舞玩女人,鐵了心要將自己腐敗到底,可是滿朝文武又有誰敢小瞧了他?
殊不知李欣卻震驚更甚,脫口而出道:「薛家,河東薛家?嫡系?你身為河東薛家的大小姐,為何會出來拋頭露面,甚至還會獨自管理一盤生意?洛陽投資,應該對你們來說也是天大的事了吧!」
薛晴聞言微微苦笑了一聲,道:「卻是一把難言的辛酸淚了,若是可以,誰不想在閨房之中繡繡花鳥,讀一讀詩詞,等待一個如意的郎君將我娶入家門從此相夫教子,無奈,卻落得這般地步,如今我已一十有六,卻還沒有訂下親事,怕是這雙十之前,很難嫁出去,要變成老姑娘了啊。」
說這話的時候,薛晴的眼神中無限落寞。
可是李欣卻放光啊,心裏狂呼道:「這才是我要過的日子啊,你特麼不想過咱倆換啊!!」
連忙一副虛心求教的表情問道:「薛姑娘,敢問這是為何?你是怎麼做到的?可否賜教?」
薛晴道:「倒也沒什麼,家門不幸,嫡系一脈有些凋零,幼弟尚且年幼,所以我也就幫父親打理我們這一脈的生意而已,唉,只盼着我那弟弟快些長大,等他可以獨當一面了,我這做阿姐的,擔子也就放下來了,也許到時候,還找得着人家。」
李欣呢喃道:「原來如此。」
說着,李欣一把挽過薛晴的手臂,儼然一副好姐妹的樣子笑道:「薛姐姐這是何必,誰規定咱們女人就非得要嫁人了,雙十又如何,姐姐您一人撐起家業,長得又如此之美,哪裏輪得着人家對咱們說三道四的,就算想成親也應該把這天底下適婚的好男子都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