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彈琴,確實是春風化雨,我很喜歡,這樣如何,我也出一千零一貫,買姑娘的一滴落紅,姑娘可在我與。。。。」
秦浩道:「我叫秦大,他叫秦二。」
柴令武點頭道:「對,姑娘可在我與秦兄之間任選一中意之人做入幕之賓,如何?」
暗暗詫異道:「看這秦大的樣子,好像倒是能做魏兄的主一般,這人這般眼生,為何卻從未見過?真是奇哉怪哉,長安城裏難道還有我不認識的紈絝?」
其實他也並不是多喜歡這春雨,只是畢竟這事他有點跌面,無形中弱了魏叔玉一頭,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怕了他呢,因此也是想通過這種方法找回幾分顏面。
春雨卻不知他心中所思,事實上他已經幸福的幾乎快要昏過去了,似她這等人,在初唐這種青樓文化未興的時候說什麼賣藝不賣身根本就是扯淡,事實上若是能等這等一等一的公侯子弟青睞,對她來說已經是一等一的幸事了,如今居然可以挑?自己是祖墳冒了青煙了麼?
想了想,柴家門楣雖高,但畢竟是駙馬府上,而且聽說已經與巴陵公主訂了親,雖不知這位巴陵公主的性子,但畢竟是天家貴胄,就算不娶了自己進門,萬一有一天使性子弄死自己,怕是天底下連個說理的地方也沒有。
想到此,春雨道:「不如讓妾身給二位彈奏一曲,由二位做兩首小詩點評一下,誰做得好,便做妾身的入幕之賓,如何?」
這春雨果然是冰雪聰明之人,直接拒絕未免太不給柴令武面子了,竟選了這麼巧妙的一個方法,那柴令武明顯是個赳赳武夫,想來自然是比不得那個儒生打扮的公子了。
見春玉姑娘已經噼里啪啦地彈起來了,柴令武只得心中苦笑,他雖然也粗通文墨,作詩填詞也算是手到擒來,但要說和魏徵的兒子相比,恐怕還是弱一些的,一時間頗有些喪氣。
卻見魏叔玉此時臉色通紅一片,低着頭,半天也憋不出個屁來。
柴令武一看,呀嗬?莫非是這廝太過羞澀,張不開口?以這老處男的性子,這事未必就辦不出來啊。
柴令武心中大喜,暗道這還真是長臉,若真是如此,自己不但可以抱得美人歸,而且這詩詞一道若是能把魏叔玉的臉面給打了,那特麼以後這是多麼值得吹噓的一件事啊!
想的正美呢,卻見那半天沒吱聲的秦大開口了,「我這兄弟自幼靦腆,還是由我來替他吧,」
「春雨姑娘,今日你是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後六么。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
嘭。
春雨姑娘這回連琵琶弦都給撥斷了,大廳之上,寂靜無聲。
第一百五十章 作詩?我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