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看上去倒是很慈祥，白須長發，有幾分唐代的妝容，和那些娃娃一樣，頭頂用紅繩扎着高高的沖天髻，只不過和那些娃娃不同的是，這個老頭的髮髻上，有十顆紅圓圓的小珠子，和櫻桃一般模樣。
慈祥着**着自己周圍的娃兒頭，目光看了一眼盧浩，點頭道：「好好好，這個咱們紅燒的吃。」
老人說完，又將目光看向一旁趙客，兩眼不禁閃爍着精光，上前在趙客身上摸索起來。
「這個沒肉，不好吃！」
幾個娃娃見狀，連連搖頭，在他們眼中，趙客又廋又矮，長得那麼丑，就一堆骨頭，不好吃！
但老人反而咧嘴露出枯黃的大牙，對着趙客深吸一口，吧唧吧唧嘴道：「肉雖然少，但身上的精氣神卻不少，拿回去削掉肉，把骨頭烤熟了，咱們吃他的髓！」
幾個小的看不出來，但這個老的卻是一眼，瞅准了趙客身上，那股濃厚的生命氣息。
經歷過石乳陰菁的滋養，趙客體內，那股濃厚的生命氣息，至少超越普通人數倍，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大補。
「小的們，給我抬起來！」
老人一開口，幾個娃娃上前，一把將趙客和盧浩抬起，別看都是三四歲的莫言，可力氣比成年人都大，三兩個人就能把趙客給高高舉起。
「老大！」
盧浩斜着眼，向着趙客張張嘴，沒說出聲音，用唇語向趙客道：「咱們還不動手？」
「等等！現在不是時候！」
趙客向盧浩搖搖頭，這個時候，不便動手，他們還沒真正的到地方，也不清楚，是否有其他郵差在附近。
況且這裏那些娃娃的數量太多了，左右山壁上，至少十幾個，就憑他們兩個，一次殺不了這麼多。
除了趙客和盧浩，還有其他幾個家族足輕，也被挑選了出來，基本上每一家都會有幾個足輕被這些孩子抬起，當做他們的口糧。
一邊走，便聽到下面，那些娃娃唱着詩歌。
「南國晝多霧，北風天正寒，路危行，宿雲端，山鬼食日月，無燈磷自照……」
幾個小娃高舉着趙客，在那些峭壁上，健步如飛。
趙客只覺得耳邊，風呼呼的往自己耳朵里鑽，周圍草木一轉眼就變了模樣，快的讓趙客都有些咋舌。
這速度，如果自己不激活日夜急行，怕是連影子都追不上。
「爺爺……」
沒看清楚四周久經是什麼情況，就先聽到陣陣呼喊聲，一些看似和嬰兒一樣的娃娃，從樹洞裏鑽出來，有些娃娃嘴裏還啃着一根不知道是哪裏的骨頭。
待看到趙客這些活人，趙客感覺這些娃娃的眼珠子都是綠的。
「這麼多！」
趙客心中一驚，餘光往四周一掃，便見周圍一片枯林，一口大水缸，底下架着篝火，水都燒沸了起來。
「先吃這個！」
幾個娃娃指着盧浩，已經急不可耐的想要去扒盧浩的衣服。
不過老頭隨手把這些娃娃掃開，手上多出一根拐棍道：「別着急，這些好的，要等老母回來，一起吃！」
老頭說完，一指後面那個肥頭大耳的足輕：「這個肥，先洗乾淨了，上鍋蒸，等老母回來了，到時候正蒸的糜爛，好給老母下酒菜！」
趙客幾個被扔在一旁，當然不忘把手上那些旗子插在他們身邊，甚至沒有捆綁起來。
似乎在他們眼裏，趙客一行人，完全就是菜園子裏的蔬菜，豬圈裏養的家禽，根本不會跑。
「哥，要不待會我出手，先幹掉那個老的，剩下的小的，咱們能殺幾個殺幾個。」
盧浩把身子往趙客身旁湊湊，向趙客低聲說道。
但趙客沒搭腔，而是將目光注視着那口被火燒沸起來的大水缸，看裏面沸騰的熱水，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看的入神。
「咔！」
用竹子編好的蒸籠，被放上大水缸上面，那位肥頭大耳的足輕，算是倒了血霉，被扒光了身子，洗的白白淨淨。
各種香料，順着他的，月工、門灌進去。
粗糙的手法，讓趙客有些不忍直視。
「哥，親哥，您老說句話啊？？」一旁盧浩有些着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