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輩,廢話少說。」
那怪人似乎並不想與宋皓多做爭辯什麼,他的眼中,有詭異的精芒流露,隨後手一抬,在後腦一拍,噴出一口黑色的飛劍。
「這是……」
宋皓瞳孔微縮,此劍長不過尺許,然而通體卻包裹着黑色的霧氣,而且劍的形狀也頗為怪異,居然有如一條靈蛇,在半空中扭動不止,偏偏又不是化形之術,這劍本身的形狀,就如同一條蛇。
好詭異的法器!
「去!」
那怪人口中一聲輕叱,飛劍頓時化為一縷黑光,向着宋皓呼嘯而去。
面對強敵,宋皓並沒有驚慌失措,雙手急舞,一指點出,隨着其動作,那短戟迎風就漲,眨眼間,就有了丈許來長,表面光暈吞吐,在宋皓法力的加持下迎向那縷黑色的劍光。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總之先將對方的攻擊攔下來,再做定奪。
宋皓的應付算是中規中矩,並沒有差錯,然而怪人的臉上,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之色,看宋皓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了。
眼看兩件法器,就要在半空中轟然撞在一起,然而就在這時,那飛劍一頓,竟然變化出一怪蛇的頭顱,張開血盆大口,衝着劈刺過來的短戟,噴出一口黑色的霧氣。
這一下變起倉促,是宋皓萬萬沒有預料到的,變招已來不及,短戟被噴中,竟然被定在了半空,隨後那飛劍身形一扭,竟像活物般繞過短戟,重新向宋皓殺去。
怪人的眼中,流露出一絲自得,自己驅策的魔蛇劍,並不是普通的法器,據說,裏面是封印有一低階魔魂地,神通詭異,初次交手的人,往往會被殺一個措手不及,因而隕落的高階修士,也不在少數,更不要提眼前這小傢伙,一看就剛剛築基。
但自己不會讓他這麼容易隕落。
會將其抽魂煉魄,讓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怪人之所以這麼恨宋皓,是有原因的。
一切都是機緣巧合。
他不是普通的修仙者,而是魔修。
魔道修士原本就不被待見,偏偏這怪人的性格,便是其餘的魔修,也看他不起,常常受排擠。
於是他只能一個人生活,可形單影隻時間久了,脾氣就變得更加暴躁古怪了。
一言不合,就與人打大出手,結下仇敵無數,好在他神通着實不俗,才一直沒有隕落。
但也十分辛苦。
好不容易,修煉到築基後期,為了凝丹,他更是費盡千辛萬苦,畢竟能夠對突破瓶頸有幫助的東西,不論丹藥,靈食,還是別的東西,全都可遇而不可求,且價值連城來着。
他又沒有朋友,為了湊齊這些東西,比其他人更難,好在運氣不錯,在花費了大量的時間與精力,幾乎傾家蕩產之後,終於找到了幾種對於凝丹有幫助的靈物。
一般的修士凝結金丹,若是宗門家族的弟子,肯定會選在總舵,這樣就能得到門派的庇護。
即便是散修,肯定也會有幾個知交好友,關鍵時刻,會請他們代為守護,一般情況下,也是較為安全的。
可這怪人只有敵人,沒有朋友,甚至居無定所,無奈之下只好到處遊歷,選了一個隱蔽之地。
沒錯,就是這裏。
為了保密,他甚至將自己封印在了山壁裏面,甚至連一套完整的佈陣器具都湊不齊,只能借着一張陣符守護自己。
古往今來,衝擊凝丹境界的修士如過江之鯽,然而像他這麼寒酸,卻是少見以極。
好在一切順利。
這個地方確實為之隱蔽,沒有人煙,一轉眼過去了半年,眼看着已到了他衝擊瓶頸最關鍵的時刻。
而且看樣子馬上就要成功了。
而事情就有這麼巧合。
宋皓偏偏在這最關鍵的時刻來到此地,原本他與這怪人往日無冤近日無讎,宋皓也不是那種喜歡損人不利己的傢伙,如果知道對方這會兒正衝擊瓶頸到了關鍵時刻,也絕不會去打擾來着,多半還會靜悄悄的離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宋皓可不想四處樹敵,他僅僅是想要尋找方法,離開這超大型的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