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朝陽確實沒時間招待黃瑩的閨蜜,因為通過調看嫌疑人的手機通話記錄和個人銀行賬戶的交易記錄發現了一條重要線索,剛同吳偉一起趕到花園街派出所向劉建業匯報。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這份賬單上的一百多筆資金流向我們來不及一一追查,只查了這四筆大額的轉賬記錄。」吳偉指着賬單上用筆標註的交易記錄,興奮地說:「第一筆轉賬170萬,第二筆260萬,第三筆50萬,第四筆又是50萬,轉賬日期分別為去年5月3日、5月12日、5月22日和6月4日,與拿到江建【 】集團工程預付款和騙取小包工頭所謂的工程保證金的日期正好吻合。」
「這個甘建仁是誰,錢還在這個甘建仁的賬戶里嗎?」劉建業陰沉着臉問。
「這個工行的個人賬戶里早沒錢了,每筆款轉過去不到一小時就被轉走了。」吳偉低頭看了一眼筆記本,接着道:「掌握這個甘建仁的身份證信息之後,我們立即上網查詢,發現居然他是被江中市公安局上網通緝的在逃人員,原來是江中置業股份有限公司的法人。他和他公司在江中市開發了一個樓盤,因為資金鍊斷裂,就以年息28%的高額利息向社會集資,後來失蹤失聯。」
韓朝陽補充道:「我們聯繫過江中市公安局長山分局經偵大隊,他們說甘建仁非法集資高達1億6千多萬,發現上當受騙去他們那兒報案的已有五十三人,其中就包括我們要抓的駱衛星!」
劉建業咬牙切齒地問:「這麼說他也是一個受害者,把江建集團給的工程預付款和從小包工頭哪裏騙取的工程保證金拿去放高利貸,結果收不回來,又被江建集團找到這兒,這一關過不去了,只能卷着我們這邊民工的工資跑路?」
「我們查過他的手機通話記錄,去年下半年他頻頻與甘建仁聯繫,直到甘建仁的手機欠費停機。」韓朝陽頓了頓,繼續道:「我們打電話向江建集團的陳經理了解過,陳經理證實他曾經幹過甘建仁之前的幾個工程,不過都是江建集團總承包,他只是分包,但可以確認他認識甘建仁,甘建仁也認識他。」
吳偉從包里取出嫌疑人的手機通話記錄,指着十幾條用筆標註過的記錄說:「我和朝陽打了一下午電話,發現這十幾個聯繫人全借過錢給甘建仁,他們之間經常聯繫,甚至建了一個維權的微信群,幾乎每天都在群里互通消息,商討怎麼才能要回借出去的錢,怎麼才能挽回損失。」
「駱衛星還在這個群里嗎?」劉建業急切地問。
「在群里,不過在群里的微信號是攜款潛逃前用的,我們聯繫過的那些人稱好幾天沒見他在群里說話了,一個人說不能採信,但十幾個人都這麼說應該不會有假。」
這個案子說複雜很複雜,說簡單其實也很簡單。
嫌疑人鬼迷心竅,放高利貸,想來個借雞生蛋,用別人的錢生錢,結果反而被騙得血本無歸。
劉建業對這種人不會有絲毫同情,走過去推開窗戶,從抽屜里找出盒煙,先給吳偉遞上一支,旋即取出一支點上,邊吸邊沉吟道:「他想翻身只有找到甘建仁要回借出去的錢,可現在甘建仁跑得無影無蹤,他能怎麼辦,能躲在哪兒?」
韓朝陽起身道:「劉所,我是這麼分析的,憑他肯定是找不到甘建仁,但他不會放棄希望,因為就像你剛才說的只有找到甘建仁或者通過其它方式拿回錢他才能翻身。」
「其它方式,什麼意思?」
「甘建仁跑了,但甘建仁開發的那個爛尾樓盤還在,並且上當受騙的不只是駱衛星這些鬼迷心竅的人,還有很多交過所謂『誠意金』的購房者,江中市的領導肯定要想辦法解決這個爛攤子。」
「有道理。」劉建業點點頭,冷冷地說:「他可能躲在江中觀望,也可能躲在其它什麼地方等消息,不管他躲在哪兒,想知道江中市zhèngfu打算怎麼解決這個爛攤子的信息,只有聯繫受理這起案件的辦案民jing或者聯繫他那些個同樣鬼迷心竅的難兄難弟!」
「所以我和吳偉下午在他聯繫過的一個人幫助下進了他們的維權群,考慮到下午聯繫過的那些人很難說會不會走漏消息,我和吳偉打算去一趟江中,找通話記錄上的這十幾個聯繫人當面談談,跟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