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事不摻和,就意味着不能跟昨天一樣從巡邏隊抽調人。
尼瑪,這不是釜底抽薪嗎。
最鬱悶的是人家說得非常有道理,這是獨立核算、自負盈虧的保安服務公司,治安巡邏隊只是義務的,既然是保安公司就要按照市場規律運營,就要對僱主尤其業主負責。
你不能主次不分,否則就是砸幾十號人的飯碗。
至於協助工作組征地動遷、協助街道綜合執法,那是應該的。
畢竟街道領導想方設法幫着拉保安業務,甚至不惜清退街道辦事處及街道一些單位無證上崗的門衛,確切地說街道辦事處也是朝陽社區保安服務公司的僱主之一。
蘇主任的話有理有據,讓人無可辯駁。
關鍵是怎麼跟所領導解釋,不管怎麼解釋他們也不會信。
韓朝陽被搞得焦頭爛額,甚至不知道是怎麼下樓的,在警務室里默默坐了十幾分鐘才掏出手機撥打起電話。
「師傅,我朝陽,您現在說話方不方便。」
楊濤暗想你小子連我都不信任,明知道所里出了「內鬼」卻跑分局去匯報,現在當我是師傅了,現在打電話給我幹嘛,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道:「又不是說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有什麼不方便的。」
「師傅,對不起。」
「你又沒舉報我,對不起什麼,有話快說,正忙着呢。」
看樣子這師徒關係要慢慢修復,韓朝陽早有心理準備,乾脆說起正事:「師傅,昨晚我答應過您,帶巡邏隊參加今晚的清查行動。現在這邊有點變化,要同時進駐街道辦事處和527廠等幾個單位和小區,人手確實調配不開,晚上的行動可能參加不了。」
「什麼!」
「巡邏隊參加不了晚上的行動,不過我、宏亮和老徐會準時回所里報到。」
昨晚說好的,當杜局面你也表過態,現在居然說巡邏隊不參加,這是什麼意思,這不是陽奉陰違嘛。
楊濤急了,驀地起身問:「韓朝陽,你不是大隊長嗎?帶點人去幫幫忙,就幾個小時,這點事你做不了主?」
「師傅,我只是義務巡邏隊的大隊長,不是保安公司經理,巡邏隊員又全是保安公司的保安,誰給他們發工資他們聽誰的,只有在參加義務巡邏時才聽我的,不管您信不信,反正我是真做不了主。」
做不了主,那昨天是誰帶巡邏隊去鵬程快捷酒店的?
擺明了睜着眼睛說瞎話。
楊濤越想越窩火,冷冷地說:「做不了主就算了,我去向許所匯報,人手不夠我們自己想辦法。」
韓朝陽很想再說句對不起,但手機里已傳來嘟嘟的忙音。
與此同時,劉建業、關遠程和副所長許啟民正坐在會議室里,看着一堆剛打印出來的不堪入目的照片,同辦案隊民警梁東升、苗遠帆及內勤陳秀娟等人一起研究案情。
「從現在掌握的情況及證據上看,趙傑在過去三個月內多次組織此類攝影,參與拍攝者、模特都是通過網上招募的,攝影地點全在鵬程快捷酒店房間,參與人數分一對一私-拍和群拍兩種。根據拍攝尺度,趙傑對每名拍攝者一次收費600元至3000元,模特一次收入1000元至3000元。組織此類攝影以來,先後共有上百名拍攝者、十餘名女模特參與。」
梁東升舉起趙傑的手機,補充道:「他建了好幾個QQ群,群里有281名初步推測不具專業水準的拍攝者,他平均每周組織一次私拍,並提供場地、燈光師甚至化妝師,可以說當成一項業務在經營。」
劉建業陰沉着臉問:「沒組織賣yin?」
「至少沒證據顯示他組織過賣yin,不過從QQ和微信的私聊記錄上看,倒是有不少拍攝者提出這方面的要求,但無一例外被他和模特拒絕了。用他的話說違法的事不做,在組織私拍時甚至要求每人簽一份保密協議。該協議約定了一些權利義務,大致有八條,其中最重要的是拍攝圖片不能公開,不能上傳到互聯網,不能用作商業用途,只能進行私下的藝術鑑賞。」
查了一夜就查出這麼個結果,劉建業很失望,想想又轉身問:「秀娟,你是法制員,說說你的看法。」
一桌子不雅照,而且是非常不雅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