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主帥的帳篷里。羅伯正在研究接下來的行軍路線。在他看來婚禮之後,他將獲得奔流城以及孿河城的支持,人數上將不弱於蘭尼斯特家族。可以嘗試進軍君臨了。
在營地的東側,一個敏銳的身影正在迅速的接近營地。在距離營地大約五十米遠的時候,人影停住了。到這裏已經是極限了,再往前是不可能避得開軍營的哨崗的。
只見,人影站住身子,從背後取出了一把長弓,一隻長箭。有些不同的是在長箭的前端捆着一張紙條。而且箭頭非常短,這就意味着這隻箭的殺傷力並不足以致命。此時已經接近午夜了,所以主帥的帳篷里應該不會有其他人了。燈還沒滅,所以羅伯因該還沒有睡。人影拉開長弓,朝着主帥的帳篷射出了這一箭。長箭划過夜空,在無人發現的情況下,飛向了主帥的帳篷。
沒有等待結果,射出箭之後,人影立即轉身離開。恰到好處的避開了巡夜的士兵,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另一邊,羅伯正在聚精會神的看着地圖。突然間一隻長箭劃破了帳篷,落在了他的身邊。
「敵襲。」這是羅伯的第一個念頭。但是下一秒他就壓下了這個念頭。因為他注意到了這隻箭的不同之處。這是一種用來傳遞信息的箭。他告知外面的守衛沒有任何問題,只是自己打翻了一張椅子而已。然後他拿起長箭,打開了上面的字條。字條的內容很簡單,但是羅伯看後卻是露出了極為複雜的表情。似是不敢相信,震驚,懷疑,等等表情不一而足。
羅伯沒有聲張這件事,只是淡定的叫來了自己的親衛。這位從小就立誓於效忠史塔克家族的騎士,在聽了羅伯的吩咐之後,驚訝的一時無法言語。但是忠誠的他最終還是選擇了無條件的執行命令。
瓦德.弗雷是弗雷家族這一代的家主,他是一位年長的、高傲的、貪婪的領主,統治了家族數十年,留下上百個子嗣。儘管他對家族忠誠極其看重,但他的孩子們還是彼此間無情地明爭暗鬥,同時恬不知恥地討他的歡心,產生了無數個叫瓦德的兒子和數不清的叫瓦妲的女兒。
這一次出嫁的就是他的其中一位女兒。事實上他甚至記不清這個女孩究竟是哪一位夫人為他所生的。對他來說,這些女孩僅僅是他作為一個男人的象徵而已。如果能夠買一個好價錢,他絕對會毫不在意的將所有的女兒一起打包賣出去。
年輕的女孩無法選擇自己命運,但是她在有意無意間還是聽說了自己的丈夫不再是之前約定的那位『少狼主』,而是他的某個遠方的侄子。有些失望之餘,也不禁再一次開始幻想,自己未來的丈夫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可惜的是在這場較量中沒有任何一個人考慮過他的處境與感受。她是一個徹底的政治犧牲品。
婚禮的日子到了,這是一個極為特殊的時刻。不只是一對新人的結合,更代表着弗雷家族與史塔克家族的聯盟。這是一場實實在在的政治婚姻。兩方人馬互相道喜,但是在彼此恭喜的笑容背後,隱藏着多少深意就不得而知了。
盛大的晚宴如期舉行,所有的士兵都分到了酒水跟肉。弗雷許諾今晚所有的酒水可以隨便喝,引來了眾多士兵的一陣歡呼。自從起兵開戰之後,這是他們第一次的放鬆機會。
城堡的大廳里,羅伯,凱特琳,波頓等人皆出席了今晚的晚宴。老邁的弗雷坐在了主位上,發表了簡短的賀酒詞。隨後大塊的肉,就被紛紛的搬上了桌子。中世紀的晚宴,也就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烤肉與燉肉的大餐。
二樓上一隊遠道而來的樂隊正在進行着演奏。羅伯的笑容有些勉強,就在剛才他借着喝酒的時候已經確定了波頓的身上穿了盔甲。直到這一刻他才確定了那張紙條上所說的是事實。
羅伯不動神色的打了一個暗號,不遠處的親衛領命而去。在這喧鬧的宴會背後,一場陰謀與反陰謀的較量正在緊湊的展開。
大廳外的營地里,此時的氣氛非常的古怪。城堡的許多士兵帶着酒肉去招待北境的士兵。本以為這會是一場狂歡。可不料北境的這些傻大個一個個全是死腦筋。非得來個大家一起喝,我喝多少你就得喝多少。
「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一群城堡的士兵只能暗自吐槽到。迫不得已,一群人只能硬着頭皮跟一群來自北境的騎士拼起了酒。北境氣候寒冷,烈酒是重要的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