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後半夜。
其中一個軍官倒吸一口冷氣:「人才。」
「這是個人才啊。」
「這人光靠身體素質就已經如此強大了,要是再經過了一些專業訓練,我的天,要是他被我們來訓練,明年全軍比武他甚至可能是兵王。」
「什麼叫甚至。他要是來參加,保證是兵王。就憑這身體素質,誰是他的對手啊。」
「這人應該有天生神力。一力降十會,單兵素質比拼,沒人是他的對手。他要是進了特戰大隊,我的媽,這不敢想像,他就單純是負重在荒野里跑,就能跑死所有人。」
「這種人才,一定要吸納進來。」
「向上級匯報吧。」
「……」
很快,某軍區的最高司令員知道了這件事,連夜爬起來看直播。見證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怪事情,竟然單手做俯臥撐做一個通宵。
進了直播間果然看見有這麼個人,但是卻沒有覺得有什麼平常的。彈幕里雪片紛飛,他這種上了年紀的人覺得眼花繚亂,也分不清說的是啥。嘗試着發了條彈幕「他做了多少了?有人回答我麼?」
彈幕發出去就石沉大海,只在屏幕上飄了兩秒鐘就沒了。
根本沒人理他。
他就耐下心來自己看,看了幾個小時,到了凌晨五點李岳竟然還在做。他徹底不淡定了。
「這……這不是人吧!」
打了幾通電話:「給我查一下這個人的信息,派人去接觸一下,他有沒有參軍的意願?這樣的人才放在社會上,簡直是浪費啊。」
「是,首長。」
「……」
約莫五分鐘之後,電話回了過來:
「報告首長。」
「查到了麼?」
「這個修真主播的註冊賬號信息,身份證是一個叫王大炮的人,年齡二十多歲,家住西南那邊的大山里。而我們調查這個王大炮,王大炮只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漢子,根本什麼也不知道。最重要的是……」
「是什麼?」
「這人的手機號碼,也是王大炮的身份辦理的。但是根據檔案里王大炮的身體信息和這個主播做對比,兩者完全不一樣。王大炮微胖,這個主播是清瘦,所以初步可以斷定,這個蒙面主播是盜用的別人的身份。」
首長兩眼一眯:「有點意思。繼續說。」
「我們根據他綁定的銀行卡做追蹤,想要查到他的真身。銀行卡他總不會綁定別人吧?就算綁定的是別人,但取錢的時候,轉賬的時候,總會有蛛絲馬跡吧?但是……」
「說。」
「但是我們發現,他在這個抖雨平台綁定的結算工資的銀行卡,確實是王大炮的身份。但是之前有過一筆工資到賬,那筆錢被轉走了,轉到了另一個銀行卡里。」
「所以,還是用了自己的真身啊,查到了麼?」
「沒有。」
「嗯?」
「奇怪的就是這一點,我們去調查他那張銀行卡的時候。竟然沒有權限!那是一張特殊的銀行卡,我們沒有任何權限去調查。王大炮的那張銀行卡將錢轉進去之後,就石沉大海了。本來我們還可以繼續往前順藤摸瓜,我們可以去調查銀行監控,往前倒騰,他當時用這個身份證去辦銀行卡的時候,總會留下蛛絲馬跡吧,總會留下監控信息吧。但是……他這張銀行卡太特殊了,我們必須要請求首長您的意思,要不要繼續調查?」
那年近六十歲的首長沉默了一會兒,眼裏有一絲似笑非笑之色:「什麼銀行的?是中行麼?」
「是的。」
「什麼銀行卡?哪個級別的?」
「是一種外觀是普通民用級別,但是加密度卻是中行最高級別加密的。」
「那不用了。忙去吧。」
「是。」
「……」
首長點了一根煙坐在床頭,再看向手機里直播做俯臥撐的李岳,眼裏有一陣思索之色:「怎麼會有那種銀行卡呢?有那種銀行卡的人不都是皇親國戚麼,不至於淪落到做網絡主播的地步啊。還是說……現在世道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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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抖雨平台也是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