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七一搖着鞭子,「愛情從頭到尾就是一個人的事啊,別人的幸福,光有一人的愛情,是負擔不了的。因為,那是別人啊.......喜歡一個人十多年,沒問題,誰都會說,這是痴情啊,好深情啊,好羨慕啊。可換個角度,就是另一種說法,騷擾一個人十多年,這還有什麼好羨慕的嗎?」
「有人會說,人介只是喜歡你,又沒有怎麼着你,你該感到榮幸和高興啊........」陸七一扭頭看着司徒敬,「你覺得,這是榮幸嗎?」
司徒敬搖頭,「我覺得不是,這就是騷擾。」
「和咱們同樣想法的人,不多。」陸七一向前看,「很多人覺得,判定是好是壞,是很主觀的想法。喜歡這個人,那就是痴情,不喜歡這個人,那就是騷擾。可我不覺得。騷擾就是騷擾,以任何名義不尊重別人,侵犯別人的私隱權並肆無忌憚的侵入別人的私人領域和空間,甚至還有尾隨跟蹤等違法行為,這些都不是一句我喜歡你就可以抵消的。」
陸七一語氣很嚴厲,「法律不分輕重,不是沒有人身傷害就沒有傷害,心理傷害也是傷害,不然怎麼會有精神損失費這種補償呢?感動也要分什麼事,犯法就是犯法,沒什麼可感動的。」
司徒敬點頭,沒接話。
「至於這件事捎上我,我到也不覺得冤枉,反正一心只有自己愛情的女人,看誰都是情敵。有這種腦迴路的人,我也不想和她一般計較。當時不想出面澄清,一個是因為沒什麼好說的,在一個,就是因為要顧慮到妙妙哥哥的心情,對於他來說,整件事就是一個無妄之災的憋屈,他都不想說話,我更沒什麼好說的。」
陸七一覺得自己算是說清楚這件事了,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司徒敬其實還有很多想問的,但她也知道沒辦法問出口,就索性問了一個擦邊的問題,「你對於網上這麼多捎上你的亂七八糟的事,都能這麼冷靜理智的看待嗎?」
陸七一點頭,「冷靜到也談不上,我也經常直接發脾氣說出來啊,理智呢,這更談不上了,這點事還不夠讓我理智的去認真看待的程度........」
司徒敬有點羨慕,「我總是告訴自己,別在乎那些不相干的人的想法,可被攻擊的時候,還是特別難受.......人言可畏啊.......」
「人言可畏是因為你能走的路太少。當你走在大馬路上,誰都能衝到你身邊,沖你嚷嚷一通,當你上了天橋,懶得爬樓梯的人,就不會追着你繼續嚷嚷了。當你爬上長城,又會少了很多人的叫嚷聲,當你站在泰山頂,一覽眾山小的時候,幾乎就沒有人能在你耳邊嚷嚷了,而那些站在山腳下沖你叫嚷的人和聲音,你既看不見也聽不見啊........」
陸七一看着司徒敬笑,「你現在的程度,也就是站在天橋上吧.......」
「那你站在哪裏?」
「天上~~~~」陸七一用鞭子指指頭頂,很是大言不慚。
司徒敬抿嘴笑,確實,你是身外之人啊........這個往高爬的道理,誰都明白,可真要做到,就太難了........
小仙女可以這麼輕鬆的說出來,是因為她原本就站的很高,所以不用在意任何人的想法和惡意攻擊.........
一路慢行,終於趕在中午回到了我家。
鄧曉打了好幾個電話了,已經讓鄧阿姨開着買菜車去接那三個走路的。陸七一讓司徒敬幫忙,放了小毛驢去吃草,就先進屋來洗手,「車子在車站,還有不少汽油呢,明天誰去買東西的時候,順便開回來吧.......」
「..........」跟在後面拿行李的司徒敬頓時滿頭黑線。
鄧曉就猜這是小仙女的蔫壞,只有點着小仙女,哭笑不得應了的份。
因為不知道客人們幾點過來,鄧曉準備的就是火鍋,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能吃。
等陸七一坐在餐桌前,喝着果汁等着開飯的時候,湯小麥三個人才被鄧阿姨接回來。
司徒敬給計壘遞上水,「車子有油.......」
計壘手一頓,咬牙切齒,「我就知道!!!」
夏明用帽子扇着風,想洗澡。
陸七一又等了快四十分鐘,客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