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萍兒被抬了進去。
這是一間臨時佈置的洞房,但該有的一切應有盡有。
杜禹甚至還倒了兩杯交杯酒。
「給她解藥。」杜禹道。
僕婦道:「吃了解藥之後,只怕這個女人會反抗。」
「反抗?」杜禹哈哈大笑道:「沒有武功的女人就如同小貓一樣,越反抗我越爽。」
僕婦拿出一個瓶子打開,在杜萍兒的鼻子底下一晃。
無比刺激的味道鑽入了她的鼻子,強烈的味道刺激她杜萍兒立刻醒了過來,睜開美眸。
杜禹消瘦蒼白的面孔猛地衝到了杜萍兒的面前,仿佛想要給杜萍兒一個驚喜。
然而,杜萍兒睜開美眸之後,依舊沒有什麼反應。
「怎麼,見到我難道不驚喜,不害怕?」杜禹很失望,寒聲道。
此時的杜萍兒,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哀莫大於心死。
她的感情世界很單純,也很複雜。
她的內心深處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杜變。但是她根本分不清楚杜變是愛人,還是親弟弟。
對於丈夫吳炎銘,畢竟成婚幾年了,雖然一直都沒有孩子,但一隻小貓相處久了都會充滿感情,更何況是人呢?
尤其丈夫吳炎銘一直以來對她都很好,婆婆對她也很好。
所以杜萍兒也把這裏當成了家,把公公,婆婆,丈夫都當成了親人,打算在吳家生活一輩子,沒有任何一點點非分之想,哪怕弟弟杜變已經非常發達了,她也沒有其他念想,因為作為女人要守婦德。
然而沒有想到,變化來得如此激烈,人性如此之險惡。
一直以來都慈眉善目的公公,變臉會如此可怕,如此徹底。
一直對她溫柔體貼的丈夫吳炎銘,也瞬間變得如此冷漠。
一紙休書直接將她擊懵了。
但是這沒有什麼,休就休了,她還可以回家,她還有父母,還有弟弟杜變。
然而沒有想到,吳炎銘父子竟然要把她送給禽獸杜禹,討好布政使杜江。
這一刻對於杜萍兒來說,真是天崩地裂,整個精神世界都崩塌了。這一刻,她仿佛徹底不認識整個世界。
於是,她拼死反抗想要逃回桂林府。
結果,她被關入了地牢,每天都被灌入了迷藥。而她寄予希望的婆婆,從來都沒有出現。
哀莫大於心死!
「你竟敢不害怕我?」杜禹見到杜萍兒如此,頓時厲聲道,然後手中的交杯酒猛地潑在她的臉上。
杜萍兒不尖叫,不哭泣,他折磨起來還有什麼意思。
「杜禹,我求你一件事情。」杜萍兒忽然開口道。
「求我?」杜禹大笑道:「好啊,好啊,你竟然有事情求我,求我啊」
「殺了我吧,求求你了。」杜萍兒安靜道。
「殺了你?不可能的,我怎麼捨得?」杜禹道:「十年前我就垂涎你的身體了,可惜我當時沒有發育,現在好不容易你落到我手中了,我怎麼也要將你睡夠一百次再讓你死啊。」
杜萍兒悽然一笑,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任何害怕。
杜禹大怒,吼道:「你為何不哭,為何不尖叫」
緊接着,他猛地拔出一支匕首,對準杜萍兒的大眼睛道:「你哭,你尖叫,你害怕,不然我就刺下去」
杜萍兒一陣冷笑,反而將眼睛睜到最大。
杜禹大怒,寒聲道:「行,行,既然你不尖叫不害怕,我蹂躪起來就沒有意思了,我就先給你見一點點血!」
然後,他揮動匕首就要劃開杜萍兒的臉蛋,不信杜萍兒不害怕不尖叫。
「杜禹」
後面門開了。
「叮」杜禹手中的匕首脫手而飛。
風塵僕僕的杜變走了進來,他的目光無比的心疼,他的臉色無比的平靜。
而杜萍兒姐姐見到杜變的瞬間,整個人仿佛徹底活了過來,兩隻大眼睛的淚水洶湧而出,望着杜變的目光無比的依戀。
杜變朝着杜萍兒姐姐一笑,道:「姐姐,依舊那麼美,可惜瘦了一點點了。」
杜萍兒流着淚,卻朝杜變露出笑容,美麗迷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