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扎馬步的時候可以讓滿碗的水不泄出來,但一點點漣漪還是有的。而杜變雙腿雙臂上的四碗水真的仿佛凝固成冰一般,完全紋絲不動。
這……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眼前這個廢物學員是怎麼做到的?要知道昨天這個時候,他連三分鐘都堅持不了,直接崩潰癱坐在地了。
沙漏流完了,一刻鐘過去了,杜變的馬步還是完美的,紋絲不動,白川依舊沒有喊停。
整個課堂死一般的寂靜,所有的目光凝聚在杜變身上,他依舊堅持着完美的馬步,時間繼續流逝,二十分鐘過去了,三十分鐘過去了,四十分鐘過去了……
白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課堂上的閹黨少年不敢看白川的臉,紛紛低頭看地面,因為老師白川說過如果杜變通過考核他是要道歉的。
白川的臉色先是發紅,然後發白,最後是發青。他陷入了猶豫之中,到底要不要道歉?
作為老師他應該言出必行,閹黨是很在乎這個的。但是他絕對不向和杜變道歉,尤其是當着五十個學生的面,這完全是威嚴掃地,完全是活生生的打臉啊。
白川腳下用暗勁一跺,頓時杜變手臂和大腿碗裏的水盪起了一陣漣漪。
「好了!」白川忽然厲聲道:「杜變,你不要再演戲了。當時理論考試是如此,你明明已經學習了四年多,背得滾瓜爛熟了,卻裝着剛看書不久,然後考一個很高的分數讓我驚艷。現在又是如此,扎馬步這種最基礎的課程你也早就練習了幾年,早已經完全掌握了。但你昨天裝着片刻都支撐不住崩潰倒地,然後今天上演這麼一出,好讓所有人認為你僅僅一天時間就完成了馬步課程。讓所有人驚艷,讓所有人覺得你是一個天才,這種表演很好玩嗎?」
這話一出,杜變頓時面色一變。
「居心叵測,狡詐奸猾之徒。」白川冷笑道:「花了四年半時間學習了理論知識和扎馬步很了不起嗎?這完全是最最基本的東西,就這點本事還好意思出來顯擺?我冤枉你了嗎?如果你不是在演戲,你使出一套冷風劍法讓我看看?這是三年級的內容,你使出來啊!」
這話一出,所有的閹黨少年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他們還以為杜變是個天才呢。
「你很聰明,你想要在山長大人面前表現亮眼。但非常抱歉,你的這點把戲都逃不過我的眼睛,更別說是山長大人的慧眼了。」白川道:「四年半時間僅僅學會了扎馬步,最終還是要去做雜役的。我明確告訴你,我是不會再指導一個虛偽卑劣之徒的。」
接着,白川指着外面道:「離開我的課堂,立刻,馬上!」
杜變收起了馬步,任由四碗水掉落地上砸個粉碎,深深地望了一眼白川,然後走了出去。
這個人居心叵測,不必對他抱有任何希望了。離開之後,杜變本想着立刻去山長李文虺那裏告狀,但是走出幾步就停下來了,而是回到宿舍中溫書。
半個時辰後,白川來到杜變面前道:「你跟我去見山長,把你的事情說清楚。」
……
白川和杜變出現在山長李文虺的書房之內。
白川道:「山長,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是否當講。」
「講。」李文虺道。
白川道:「幾日之前,杜變和我說要改頭換面重新做人,所以對武道理論知識從零開始學習。然而僅僅三四天後,他我武道基礎理論考試得到了一個完全不可思議的高分,幾乎是滿分。」
杜變就是滿分,而在白川口中變成了幾乎滿分。
李文虺道:「講下去。」
白川繼續道:「昨日我教他武道入門課程扎馬步,他表現非常差勁,一分鐘顫抖,兩分鐘顫慄,三分鐘完全癱坐在地。接下來表現越來越差勁,完全站立不住。」
「他身體素質差,這個表現也不意外吧。」李文虺道。
白川道:「但驚人的就是在今天,他跟我打賭他能夠完成馬步的考核。如果他通過了讓我當眾給他道歉,結果他不但完成了,而且還是一個幾乎滿分。扎馬步整整兩刻鐘,一動不動。僅僅一天時間,在扎馬步課程上他又從一個完全不堪的入門者變成了一個滿分者。」
李文虺道:「你是說他在演戲,這四年半時間只學習了基礎理論
第12章:白川命運,乾爹發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