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靜兒白了她二人一眼,道:「誰在乎你們說話?我見張洪殺氣逼人,又賴着不走,擔心他別有企圖,會對陸公子不利,才格外注意了點。」
青蓮道:「呦,呦,現在是陸公子了,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陸家寶急着想知道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道:「好了,好了,那張守一有什麼話說?」
畢靜兒微微一笑,道:「公子還是個急性子的人,不過他們可沒說你的好話,不說也罷。」
陸家寶道:「他們說我什麼難聽的話?你如實道來。」
畢靜兒道:「公子聽了可不要生氣。」
陸家寶被吊足胃口,道:「又不是你說的,斷斷不會對你發火的。」
畢靜兒道:「張洪打開門,見是張守一,很是意外,道:『怎麼是你?』張守一道:『不想見我,你想見誰啊?哦,阿秀姑娘?你說的是那個端茶遞水的小丫頭嗎?哈哈???想不到兄弟還是一個情種,這丫頭倒也可人,不過她的心思可不在兄弟你身上,就別惦記着了。』」
阿秀道:「怎麼又說到我身上了?」
畢靜兒道:「這可不是我說的。」
阿秀的小臉漲得通紅,道:「我去洗碗筷,隨便你怎麼說了。」說着端着碗筷,徑自走了。後面不知道還有多少難為情的話,既然攔不住,索性耳不聞,頗有點兒溜之大吉的意思。
陸家寶呵呵一笑,道:「我們的阿秀不好意思了,你接着說。」
畢靜兒道:「張洪只是哼了一聲,不搭理他。張守一自言自語的道:『這是奇了怪了,這臭小子生得黑不溜秋,鐵蛋似得,其貌不揚,也不知怎麼的,真是走了狗屎運,居然???有那麼多好姑娘惦記???』」她說到這裏,突然打頓了一下,卻是想這些姑娘之中,自己也算一個。偷眼看向陸家寶,他聽的入神,全沒有注意這微妙的變化。
青蓮倒是聽出點味道來,待要出言譏諷,突然想到這丫頭鐵嘴鋼牙的,跟她斗口,必定反遭其辱。是以張了張口,強忍着不吭一聲。
畢靜兒接着道:「『而兄弟你一表人才,劍法又好,卻孤身一人,冷冷清清的,要啥沒啥,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這是如何,兄弟你可知?』那張洪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張守一接着道:『這就是地位、權力的力量。假如這小子是個臭要飯的,誰會搭理他才怪。兄弟,是以咱們都要做人上之人。』張洪道:『你是天師道的天師,風光無限,已經是人上之人了。』張守一道:『兄弟,你此言差矣。今天師道的二寶,流落江湖,身為天師,每念及此,都是汗流浹背,尋不回天機圖、烏龍劍,又何來風光無限?』張洪道:『我要是找回天機圖、烏龍劍,這天師的位子就是我的。』張守一道:『二寶要是重回天師道,是我天師道之幸,我願為鬼卒。』」
青蓮道:「他張洪一人獨得天機圖、烏龍劍二寶,我們百花門在旁搖旗吶喊,真是狂妄自大。」
白蓮道:「我看張守一口不應心,言不由衷。」
陸家寶道:「二位師姐不必生氣,世事難料,有些事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果。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嚮往總是好的,努力雖然不一定成功,但不去嘗試必定失敗,最重要的是中間過程。」
畢靜兒連連點頭,道:「二位姐姐說的極是,那張洪也是似信非信。張守一又道:『兄弟,你信不過我,想單打獨鬥,但你知道天機圖在誰手裏?又是哪個搶走了烏龍劍?』張洪道:『現在雖然不知,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自然會打聽出來。』張守一道:『那要到猴年馬月?做兄弟的告訴你,楊名手裏或許有一份天機圖,就是現在來救廣陵城的楊行密。至於烏龍劍嗎,我們,還有百花門的人,都心知肚明,是五行教的諸葛無雙搶了去。』」
陸家寶暗暗叫苦,壞了,那天天南地北的一通胡說,看來這張守一還當真了,我這豈不是將楊叔叔推進了火坑?
只聽畢靜兒又道:「張守一又道:『兄弟只盼我天師道早日迎回二寶,但此行可是千難萬險,我這裏有一粒長生不老靈藥,是我天師道始祖張道陵築壇煉丹而成,千百年來,一直沒有遇到有緣人服之,不知道其藥效如何,雖然送與你,但不到萬不得已,一定慎之再慎。』」
青蓮道:「長生不老藥?要是有這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