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弘毅和妻子江文玉晚上回到房間後,對於兒子領回來的女朋友也發表的意見。
「你說瑾瑜是怎麼想的,給他介紹的那些女孩子哪個不比這個好看,他怎麼都沒看上,就帶回來這麼個普通的女孩子呢。」江文玉洗完澡坐在梳妝枱前擦着潤膚露,雖然她已經六十九歲了,但是因為保養得當,看起來也就六十出頭,比朱弘毅看起來年輕。
朱弘毅聽到妻子的話,心裏暗暗嘆了口氣,他要是知道就好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老了,也管不動了,讓他們自己去折騰吧。」
老年人最忌諱的是什麼,就是有人說她老,當然她自己說沒問題,所以朱弘毅說完後,江文玉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上的老年斑。
就是她在勤於保養,也掩蓋不了她已經老去的事實。她看了看鏡子中因為洗完臉後露出的鬆弛的皮膚,又想到今天那個女孩子白裏透紅的臉蛋,她的眼神暗了暗。
「可是,那個女孩子的脾氣好像不太好,你看她今天對寶琴的那個態度,要是咱們就這麼讓她進來朱家,以後還不一定會鬧出什麼事情來呢。」說起來朱媽還是因為王靜琪沒有給朱寶琴面子而有些遷怒了,畢竟朱寶琴是她的親閨女,就是在不好,也只有她說的份。王靜琪充其量就是一個以後跟她搶親兒子的女人,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我看今天的事跟人家小王老師真沒什麼關係,要說怪就怪寶琴,這麼多年越活越回去了,不分場合的任性,這都是你給慣的。還有瑾瑜,也不是個東西。」朱弘毅說道家裏這兩個孩子,手上的報紙也不看了,拿下鼻樑上的老花鏡往床頭柜上一放。
朱弘毅對自己的小兒子,那是又愛又恨,孩子有能力。他驕傲,可是這孩子卻從小到大的叛逆,不是說像社會小青年那樣又打又殺的,而是做事從不聽別人的安排。都自己做主。
「哎,我今天頭一回見到你這樣當爸的,有錯都是自己孩子的。我姑娘兒子怎麼了,要是沒有那個女人的出現,我姑娘能說那些話嗎。要是我姑娘不說那些話,我兒子能發火嗎。」
江文玉做好基礎保養,就起身來到床的另一半,掀開被子,也躺下了。
她跟別的家長一樣,孩子都是自己的好。
朱弘毅關了床頭燈,鼻子裏哼了哼,「現在我終於知道咱家孩子的脾氣都隨誰了。」
江文玉在黑暗中也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我的孩子不隨我隨誰。」說話的語氣是驕傲的。
朱弘毅也笑了笑。然後嘆息了一聲,說道:「行了,瑾瑜的事情還是讓他自己處理吧,不管他怎麼選擇,最後都是和他過日子,只要他高興就行了。哎,咱們要懂得知足啊,你忘了就在前幾天,你還跟我說,只要瑾瑜肯安心的找個對象。啥樣的你都不挑。」
江文玉沒有出聲,心想着,這可能真的是有了就想要更好的了,前幾天她自己還在心裏想。只要兒子不給她領回一個男媳婦,她啥樣的都能接受,結果短短几天,她的心態就變了。
哎,該知足了。
等朱瑾瑜和王靜琪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都要吃午飯了。本來他們前天就沒休息好,所以昨天晚上睡的就比較熟,早上醒的比較晚,還來了一場晨間運動,接着兩個人還懇談了一番,所以時間拖着拖着就這麼晚了。
兩個人下樓的時候,朱家人基本上都到了,朱家大姐二姐及朱二哥一家都到齊了,都是來看王靜琪這個新弟媳婦的。
「呦,你們可真有幸福,直接睡到吃午飯了才下來,讓我們這一大幫人都在下面眼巴巴的等着你們。」朱寶琴說話的口氣就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朱大姐知道自己妹妹的脾氣,在後面拉着她一下,讓她閉嘴。
朱瑾瑜拉着王靜琪淡淡的看着二姐一眼,心裏覺得靜琪說的很對,自己二姐真的有點討厭了。
「二姐,有病就得吃藥,歲數都一大把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了。你要是能儘早治療,就不用在下面等我們了,也能和我們一樣睡覺睡到自然醒了。」
「什麼意思?」朱寶琴沒聽懂,傻傻的問道。
王靜琪憐憫的看了她一眼,就這智商還總出來挑刺,真是夠愁人的了。你弟弟是在說你心裏有病,看不得別人好,就是太缺德了,所以晚上睡不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