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國,位於邪馬台屬國「奴國」之南。狗奴王,喚「卑彌弓呼「。國中實權,則握於名喚「狗古智卑狗」的官員手中。此名或為官名,亦或是人名。狗奴國與邪馬台國素來不和,兩國間衝突不斷。
正如三韓使者所言:若知三韓遣十萬壯丁,渡海為邪馬台國造血。必遭狗奴國嫉恨。
正因有強敵環伺,有所要求,自也合理。
於是乎。三韓王,於國書上言道:只需王上能降服狗奴國,不渡海來攻。鄙國自當領命。遣十萬青壯,東渡布種。
自前漢時起。三韓和倭人,便常有往來。
倭國列島與朝鮮半島之間,亦時有攻伐。
稍後,魏晉之交,朝鮮半島南端,新有一「狗邪韓國」,見於史載。又異稱為:「拘邪韓國」或「枸邪韓國」。後世有學說認為:魏晉時,已有倭人攻入朝鮮半島,並在當地建立附庸國。狗邪韓國,或是倭人政權。
從「狗奴國」、「邪馬台國」與「狗邪韓國」的稱呼上,二者確有關聯。說不定,便是狗奴與邪馬台,二國聯合攻島。佔據弁韓之地,於是二國各取一字,再加弁韓,稱:「狗邪韓國」。亦未可知。
換言之。三王的顧慮及訴求,似乎正當合理。
狗奴國如何如何,薊王又豈能知。難不成,還真去跟狗奴扯皮不成!如此,正中三韓下懷。試想,狗奴與邪馬台,互為仇敵。又豈能輕易鬆口。茫茫大海,倭國列島,尚無航道可循。人員往來,殊為不易。
若急於求成。唯有親率大軍,討伐狗奴。焚其城,滅其國,掠其民。如此一來,邪馬台國再無掣肘,必趁勢崛起。若一統列島,反於我不利。
薊王當另有打算。
回書三韓王,言道:孤,聽聞馬韓之西,海中島國名曰「州胡」。其居民身材短小,髡頭紋身,如鮮卑族。喜養牛豬,其服有上無下,乘船往來,市買韓中。「俗樸陋,衣大豕皮;夏居革屋,冬窟室。地生五穀,耕不知用牛,用鐵齒耙土。」孤還聽聞,此島廣袤「四百餘里」,「北枕巨海,南對祟岳」。盛產柑橘及騾馬,謂「家家桔柚,處處驊騾」。
孤已命人攜禮登島。與州胡王討要一灣,督造軍港。待港成,便遣水軍駐守。此島扼倭國北上水路,若有狗奴兵船渡海來攻,自當盡數截殺。足可保貴國百姓,安然無恙,後顧無憂。還望三王體恤孤赤心一片,早做打算。
州胡島,乃朝鮮半島南部海域,濟州島之古稱。此島與朝鮮半島隔海相望,距半島最南端約二百餘里。東與倭國對馬島隔海相對,西與吳郡由拳縣隔海相離。位置十分重要。
以倭人現有的初級造船術。根本無力建造五百石船。甚至倭船連冒突、露橈等小型戰船,亦遠遠不及。試想,又如何能敵薊國水軍,明輪大艦。迎頭撞翻,一通亂箭,盡數葬身魚腹。何其簡單。
後有倭國使節,出使曹魏。「獻男生口四人、女生口六人、班布二匹二丈」。
試想,島上戰亂不斷,生口何其多也。便是辰王,亦能獻萬五千人,萬五千匹布,贖五百漢人被殺之罪。堂堂邪馬台女王,三十餘國,四十萬民。遠渡重洋,竟只貢獻「生口十人,班布十丈」。之所以貢品如此稀少,亦可佐證船小。
如此想來,倭船怕只能乘十餘人。
收到薊王回書,三韓各自嗟嘆。
州胡島上,有淡水、耕地,及化外島夷。足可自給。以薊國之強盛,重金結好,島夷必欣然應允。先修港口,再闢田地。擴港為城,馴化島夷。如此,不出數年,此島必為薊王所佔。進而往來朝鮮半島與倭國列島,薊國皆十分便利。
話說,薊王如何能知此島。
三韓王,苦思冥想,不知該如何回復才好。所幸天寒地凍,滴水成冰。待來年開春,再做計較。
如前所說。薊國航運便利。四海船商泛舟而來,入駐南港。初來薊國的藩商,需入都船署,驗明正身。上報航線、港津,及沿途見聞。由書佐編撰成冊,上報都船丞入庫。故薊王對周遭海域,已知之甚祥。
此島,貴在自給自足。距離倭韓皆近。便於船隻往來。待港口建成,薊國名產、朝鮮、倭國物產,皆在此島匯聚。海船往來,日漸繁華。許
1.37 鰲頭獨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