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器免費。
對壘雙方,十器俱全,各得第十五大殺器。
龐碩、龐德,許定,許褚。雖連戰連敗。然畢竟演武多場,應對自如,頗有章法。
見雙方大殺器,不約而同,轟向邊渠鬥艦。一時帆檣崩折,斑斕四濺。報館左丞陳琳,這便言道:「何不先擊楯牆,順下中陣。」言下之意,「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破壁球何不先擊敵方本陣,行斬首一擊。
報館右丞衛覬,斟酌答曰:「諸器俱在,刺網、連弩、投石,守衛中陣。若不先行除去,自投死地也。」
陳琳信服:「伯覦,言之有理。」唯將諸器先行除去,再擊中陣,方為穩妥之計。
「如此,又當是斗將決勝。」見雙方演武器,接連被毀。華國老有感而發。
「許褚戰龐德,難分良泰。」水鏡先生言道:「許定、龐碩,二人若能速決。此戰可勝矣。」
「龐德弓馬純熟。新得主公所賜,的盧神駒。許褚,騎術稍遜,馬上恐非龐德之敵。若能棄馬步戰,當可勝之。」右國令黃承彥,亦有明見。
國老治學。絕非虛言。儒宗等五學令,並四少師,自不必多說。華國老所掌太醫寺,亦兼有醫學館。右國令統將作寺,兼墨門鉅子,亦有匠人館。後五學並立。凡屬科學,皆遷入東學。由東序令,外黃高士申屠蟠統御。即便如此,眾國老仍廣有門徒。
申屠蟠博貫《五經》,兼治圖緯。自被薊王所徵,舉家遷入王都。治學育人,孜孜不倦。見外黃高士,皆應徵出仕。助薊王三興炎漢。天下隱者,亦多出山來投。聘為東學博士,藪中一時人才濟濟。足與五學並立。
自海水稻出,申屠蟠便親耕於長蘆縣,沿海荒灘。自言,若得大熟,天下定也。
讖緯之術,玄而又玄。薊王天生,一笑了之。然時人多信之。正如「南極老,一丈青;東王父,漢三興」。道旁小兒歌,國人耳熟能詳。且耳語相傳,皆深信不疑。
至此。作為漢室宗親,漢家諸侯的薊王劉備,終可名正言順,與光武比肩。二人出身相若,經歷神似。皆應天命,中興漢室。
薊國大漢一藩,薊人揚眉吐氣。代今漢者,我家薊王也。
正如百官所言。今昔為薊吏,明朝為漢臣。蕭規曹隨,傳承有序。有光武中興,珠玉在前。薊王三興炎漢,指日可待。此乃天道是也。
「且看場中。」忽聽二千石列,瞽宗令邯鄲淳一聲驚呼。
鋼索陡然松長。破壁球如野馬脫韁,呼嘯拋落。
碾過楯牆,重砸陣中。所過人仰馬翻,劣跡斑斑。破壁球去勢未盡,輪軸隨之倒轉。鋼索迅速繃直,連成索道。
許褚如法炮製。率一什白毦精卒,順下索道,沖敵本陣。
「中陣擁塞,無從驅馬。」真二千石列,許子遠贊道:「以己之長,擊敵之短也。」
「咦?」又見龐氏兄弟陣中,伏兵盡出,反衝許褚白毦。為首一將,渾身披甲,身形卻不似龐德。電光石火,許子遠已悉破天機:「原來如此。」
「子遠,何不明言。」薊王大兄,太倉令劉文笑問。真二千石列,論足智多謀,南閤祭酒許子遠,首屈一指。
許攸笑答:「以己之下駟對彼之上駟,『田忌賽馬·避實就虛』之計也。」
「哦?」聞言細觀場中,劉文這便醒悟:「引軍戰許褚者,非龐德,乃是龐碩。」
「龐令明何在!」一刀劈退龐碩,許褚喝問。
龐碩咧嘴笑答:「此時,亦攻入仲康中陣。」
「速勝!」許褚目光如炬。
「喏!」白毦精卒,勇者無畏。
長刀並舉,大力下劈。即便身披重甲,開拓先鋒亦無從抵禦。尤其許褚膂力過人,勇猛無匹。先登居首,所向無敵。刀下無一合之敵。
見許褚領白毦,殺出一條血路,直衝大旗所在。龐碩率餘眾結陣,苦苦支撐。奈何技不如人。被許褚領十人暴擊。戰陣肉眼可見,加速崩解。破陣在即。
便有百官斷言:「此戰,伏虣藏虎,當勝也。」
引同僚紛紛附和。看台觀眾,亦多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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