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太醫、御醫,分掌國中並王宮,醫事。
御醫令,本與少府各署令,品秩相同,為六百石。因華妁為吳房君,貴為縣主。故食俸不減,仍秩二千石俸。
南宮少府,與北宮外門下署,遙相呼應。分管薊王家,內外事宜。
少府不設主官。由中書台統御。中書令趙娥,秩二千石,掌管少府。中書僕射荀采,秩比二千石,佐之。先前,少府十五令,及屬吏人選,一時難以募齊。暫由七位小姐姐,安氏四姐妹及昭陽、蘭林、函園三貴人,協同掌管。
後女官漸多,如籍田令,薊王便授予從妹劉菡。
稍後又開女科。凡入選才女,皆授六百石沉月博士。其中佼佼者,出仕南宮少府,為秩千石披香博士。萬中之一者,收入薊王后宮,拜為二千石瑞麟博士。
於是乎,天下才女,齊奔薊國,擇優而仕。國中女子習文讀書,更蔚然成風。少府女官,年十五出仕,三十五致仕。
年初有甄姜、樊妡,二女同仕。稍後,另有金州港令諸葛珪長女(諸葛)媛,出仕。皆拜為少府十五令之一。
少府吏治,逐漸健全。
南港飛雲號。
聞薊王親臨,孫堅長子孫策,領江東四校,列隊相迎。
「拜見王上。」
「免禮。」見孫策年少老成,神似其父,薊王頗多欣慰。
「文台安否?」
「阿父長睡未醒,不能下榻相迎。王上恕罪。」孫策強忍悲痛。
「文台之事,孤已盡知。」入天梯,直升爵室。
見孫堅頭裹白紗,呼吸綿長,神態安詳。與先前劉備長睡不醒時,狀貌頗多類似。料想,終有醒時。
心中篤定。薊王坐於孫堅病榻,環視榻下江表虎臣,出聲相問:「今,文台長睡未醒。飛雲艦隊,萬餘江東健兒,並諸位家小,皆難心安。(策)公子,可有良策。」
「回稟王上,自阿父重傷,策『心煩意亂,不知所從』。」
「家人何在?」薊王又問。
「阿母並幼弟,暫居江都(縣)。」孫策答曰。
薊王輕輕頷首:「國事,又當何處?」薊王先問家事,再問國事。
孫策實言相告:「阿父攻荊州,乃欲效曹兗州之事。今事不可為,策亦不知何去何從。」
薊王言道:「文台痊癒,言之尚早。滯留鄙國,如無根浮萍。人吃馬嚼,耗費無數。不出數月,兵勢散盡。為長久計,公子可願客卿?」
「敢問王上,何為客卿?」孫策直言相問。
「本為先秦之官。拜他國人為秦官,其位為卿,爵左庶長,以客禮待之,故稱。」薊王答曰。後泛指異國為官。
孫策心領神會,領室中將校下拜:「願為王上效命。」
「諸位能為大局計,孤心甚慰。」薊王笑道:「泉州港,水軍大營,權且安身。將校屬吏,皆食(薊)國俸(祿)。令行禁止,一切如故。待將家小一併接來。策公子,可入太學。」
「遵命。」孫策感激之情,溢於言表。薊王一諾千金。「領食薊俸」,則兵勢不減;「一切如故」,而不吞併部眾。如此善待,孫策並四校,焉能不感激涕零。
孫策領飛雲艦隊,順下巨馬水路,泊入泉州大營。萬餘江東健兒,仍由四校統領。又六百里傳書,接家人遷泉州。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待諸事皆畢。孫策遂與父,共赴樓桑。孫堅入病舍療傷。孫策入太學壇,並演武場。勤學苦練。稍後,孫破虜夫人吳氏,攜家小,隨海市歸於薊國。
薊王首開群雄客卿之先河。
天下聞之,無不嗟嘆。薊王磊落,從不奪人家業。
薊王宮,靈輝殿。
薊王設宴。為遼東太守公孫瓚,樂浪太守公孫度,接風洗塵。二位公孫自上任,整頓吏治,厲兵秣馬。麾下「營騎」並「屬國胡騎」,精兵數萬。尤其遼東太守公孫瓚所部,兵強馬壯,為戍邊主力。
此時雙雙前來,必事出有因。
果不其然。
公孫瓚乃出薊王同門。便由其進言:「王太師敕令,命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