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來自達拉然的年輕法師。」中年男子單手撫胸,騎在馬上略微欠了欠身。「我想你現在一定很困惑,迫切想要搞清楚我們的身份,還有目的。別急,我現在就來給你一個滿意的解釋。放心,對於達拉然和肯瑞托議會議,我沒有任何敵意。恰恰相反,我們在對抗那群自稱被遺忘者的亡靈時,可以結成聯盟。」
看着這位自信滿滿,仿佛一切盡在掌控之內的傢伙,張誠突然笑了,一邊笑還一邊搖着頭:「困惑?不,我一點也不困惑。
可能這樣說你會覺得我在虛張聲勢,但事實上我甚至比你們自己還要了解你們。
辛迪加是你們組織的名字,你們的真實身份是原奧特蘭克王國的貴族,因為第二次戰爭背叛聯盟遭到集體流放,目標是奪回屬於自己的土地。
當然,你們曾經一度距離成功僅有一步之遙,但卻被席捲整個洛丹倫王國的亡靈天災打斷,這也是為什麼,你們如此仇視亡靈的原因。
最後,我甚至可以叫出你的名字,尊敬的法庫雷斯特公爵……」
伴隨着最後一句話脫口而出,原本始終保持微笑的中年男子,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眯起眼睛質問道:「達拉然的肯瑞托議會在調查我們嗎?」
「你覺得是就是,你覺得不是就不是。不過請別誤會,到目前為止肯瑞托議會還沒有任何針對你們的計劃或者行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以後也不會有。達拉然所有的法師都在忙碌着參與建造一項偉大的奇蹟,根本沒有精力去理會其他的事情。」說罷,張誠故作神秘的聳了聳肩膀。
事實上,之所以能喊出對方的名字,還是多虧了剛才那一聲「奧圖」。
他可不會忘記,當年遊戲中自己多少次倒在了激流堡破敗的大廳內,其中一位「罪魁禍首」就是站在面前的中年男子——法庫雷斯特公爵,而那位光頭壯漢便是他兇悍的保鏢——奧圖。
唯一讓張誠感到不解的是,作為辛迪加在阿拉希高地的主要領導者,法庫雷斯特公爵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希爾斯布萊德丘陵。
要知道即使是騎馬從激流堡趕到木屋,至少也需要六到七天,而不是像遊戲中那樣,只需要十幾二十分鐘。
這也就意味着,對方早就已經埋伏在附近,很可能還有什麼後續計劃。
儘管他一點也不關心聯盟、被遺忘者和辛迪加之間的爭鬥與恩怨情仇,但為了接下來前往達拉然的旅途中不出現類似情況,還是弄清楚的比較好。
法庫雷斯特公爵摸着下巴上濃密的鬍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足足過了有一分鐘,才抬起頭意味深長的說道:「有意思。年輕的法師,你故意透露了幾個重要的消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準備跟我做點交易對嗎?」
「沒錯!不知道您意下如何?」張誠絲毫沒有隱瞞自己意圖的打算,大大方方承認下來。
或許對於各方勢力而言,達拉然廢墟那個巨大的魔法防護罩充滿了神秘感,幾乎每一個人都迫切想要知道,肯瑞托議會的法師們躲在裏邊搞什麼大新聞。
但對於熟知艾澤拉斯歷史走向的他來說,完全沒有任何秘密。
「可以!不過我得先知道,你的條件是什麼。」法庫雷斯特公爵一邊說着,一邊抬起手制止了手下幾名盜賊接近木屋的小動作。
張誠微微扭過頭,用充滿蔑視的目光掃了一眼潛行中的盜賊,頭也不回的伸出了連根手指:「我的條件很簡單,一共就兩點。第一,把貨物還給這位可憐的商人,並保證以後不再襲擊他和他的商隊。第二,告訴我你們出現在這裏的真實意圖,千萬說是為了區區一箱奧術水晶。奧水水晶雖然珍貴,但還不至於讓您這種大人物親自跑一趟。」
毫無疑問,這種一眼就看穿盜賊潛行的行為,把幾名盜賊嚇了一跳。
他們不知道,其實瑞森在小屋周圍的木樁上,附着了很多隱形的魔法之眼,只要與這些眼睛建立起聯繫,即便是一隻蒼蠅也別想逃過法師的偵測。
之前張誠能夠在室內看到外面的一舉一動,同樣也是多虧了這些魔法之眼。
或許在外人眼裏,這棟林間小屋既簡陋又破舊,可在法師們的眼裏卻是一個足以保護自己安全的堡壘。
「哈哈哈哈!年輕人,你不覺得自己太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