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客遊人們三五成群的散盡了,說笑聲也隨着暮色的來臨漸漸隱去。惠廣從大雄寶殿走出來,徑直來到內院門前,剛要推門進去,小沙彌悄然站到了他的身後,「主持,那邊來消息了,說王大人已經被開封府放回來了,請您今晚過去一聚,他備下了好酒,好肉,要好好的招待您。」
惠廣的目光望向院內,藏書閣里,一抹紅正待着他,心裏的熾熱集中在一處,他頭也不回的沖小沙彌說道,「去請王大人過來,今晚,我這裏的菜餚可比他府上好的多。」
樹影在最後一抹斜陽的映照下擠進窗棱,它似乎也被裏面的景致吸引,探頭探腦的卻又春心難掩的朝里窺視。
屋內,惠廣抱着那具雪白的身子,拼勁全力,你死我活一般,將她和自己緊緊的嵌在一起。
女人的呻吟里夾雜着一絲微弱的痛苦,她重重的喘,聲音透過沒有關緊的大門飄向院中,讓枝頭的花都羞紅了臉,紛紛閉上了單薄的花瓣。
最後一刻,女人忽然掙脫了他的懷抱,她跑到書架之間,指尖朝惠廣一挑,「大師,過來。」
惠廣唇邊漾起一朵笑,「你果然不像她們那般木訥,不過,這樣一來,我倒有些不舍了。」
「不舍什麼」話剛說出口,身子卻又一次被箍緊了,冰涼的手指在她身體上游弋,燃起一簇簇火焰。
可是,有什麼東西被他握在掌心,薄薄的,就像一塊冰,蹭過她的皮膚時,將那些慾火一點點的澆熄了。
「大師,你手裏是什麼?」女子回頭,氤氳繚繞的眼睛閃過一絲不安。
惠廣伏在她的耳邊,喘氣聲越來越沉,「你不是想知道我有什麼秘密嗎?昨日黃土隴頭埋白骨,今宵紅綃帳底臥鴛鴦,這,就是我的秘密。」溫柔的低吟隨風飄去,蜂腰朝前一送,手上那把刀在同一瞬間朝女子的脖上抹去,「嘩啦」一聲,碧血四濺,兩張未消的臉上,被染成一片通紅,窗外的紅霞若是看見了,也要自愧不如。
「大」女子試了幾次,終於沒將那兩個字說出口,她的嘴巴中滿是血泡,咕嘟咕嘟的順着嘴角溢出,滴落在她白璧無瑕的身子上,順流而下,呈現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十指緊緊的摳着書架,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縹緲的目光集中在一排排經書之上。
「有了。」眼角閃出一道光,她食指一彈,將一本不起眼的經書捅出架子,然後,身子朝後倒去,只剩皮肉相連的脖子軟綿綿的靠在惠廣的胸膛上面。
惠廣將女子打橫抱起,小心翼翼的走到承載着兩人無數歡情的墊子旁邊,單膝跪地將她放在上面。他恭敬的立在一旁,從頭到腳的打量她,安靜,心無旁騖,只有在這個時刻,他才能真正的體味到內心的平靜和滿足。
外面響起了拍門聲,小沙彌的聲音傳進來,打破了他的冥想,「方丈,王大人到了。」
惠廣披上袍子,一把推開門,血腥味兒頓時飄了出去,小和尚卻見怪不怪,「方丈,要幫您備水淨身嗎?」
他點頭,「血流的差不多了,把她擦拭乾淨,不用拾掇,直接搬上來即可。」
王繼勛就站在院中的菩提樹下,見惠廣朝自己走來,肩膀抖了兩下,朝他笑道,「聽說你得了塊好肉,這不,我風塵僕僕從汴梁回來,連衣服都沒捨得換,就趕過來了,不過賢弟啊,我左右這麼一琢磨,這肉再好,應該也比不過那康芸吧,她那一白肉,可是天下少有,這麼多年,我都沒見過第二個。我也知道你一直憋着口氣,怪我沒將康芸與你分享,不過,你也用不着編這些謊話來唬我吧。」
惠廣摸摸嘴角,冷笑一聲,「品相如何,一會兒你見了便知,不過兄台啊,你在汴梁這麼些日子,倒是也未見消瘦,看來在開封府過得不錯。」
王繼勛忙雙手舉到胸前行了個大禮,「說到這裏,我更是要謝謝賢弟了,你幫我除掉了那個叛徒,官府手上就再沒證據了,還認屍呢,韓家人的骨頭都爛了,怎麼認?況且,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那些女人的屍骨被我藏到了哪裏。」說到這裏,他看了眼身後的菩提樹,又兀自笑了起來,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惠廣搖搖頭,「還不是朝廷護着你,不過你不要高興的太早,官府現在雖然拿你無法,但是別忘了,樺姑那冊子被他們得了,它分明已經被我處理
第三十九章 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