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陪嫁丫鬟,從小就跟着我,我把她當成自己打的親妹妹一般對待的,你難道......要我對她的死坐視不理嗎?」
秦應寶輕輕閉上眼睛,將她這句泣血的逼問迴避過去。
見狀,秦夫人冷笑了兩聲,「大人,你也害怕吧,所以才怎麼都不願報官,因為你心裏也在懷疑她是不是?庭芳、吳嬸、紅毓,每一個人,都和她有關聯,每一個人死時,她都沒有不在現場的證據。」秦夫人雙膝一屈,沖秦應寶跪了下來,「大人,就算不為了紅毓,你也要為自己考慮,這個女人,絕不是什麼善類,斷不能再留在大人身邊了。」
秦應寶心裏一動,從內心來講,他是認同秦夫人的話的,可是,人的心是很奇怪的,總會在某個時候,寧願相信一個謊言,也不願去面對真相。尤其當這個真相牽扯到他心裏最隱秘、最柔軟的那個角落時。
就在他遊走不定的時候,閣樓中突然傳來謝老大的聲音,「小玉,你可算是醒了,嚇死我了,你沒什麼事吧?」
聽到這句話,秦應寶沒再多做停留,他一個健步衝進門,留秦夫人一人站在院中。風將她的眼淚刮幹了,臉頰上緊繃繃的,被割的生疼。她突然冷笑了兩聲,「好,既然你做的這麼絕,那就不要怪我了,你捨不得她,那我就幫你一把,你可不要怪我,這絕情絕義可都是從你那裏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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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惜惜將一些乾糧、衣物和碎銀都整理到包袱里,然後將它交給程牧游,「大人,這麼着急的去潁昌做什麼?」
「為了那個閩國的女人。」
「閩國路途遙遠,和潁昌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