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開攤平,滿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死後雖不能同穴,但我將你們兩個的魂魄繡在一處,也算是成全了你們的一片痴心。」
說罷,又將蝴蝶玉釵從衣襟里掏出來,放在桌上仔細打量着:按照由克儉的說法,這玉釵應是落入了江水中,可是,它又是怎麼被那田老頭兒得了去的?既得了這釵子,他又怎能安安穩穩的,半分也沒被它影響到呢?
正想着,忽聽門外傳來一陣長長的咳嗽,「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姑娘,你借走的這身皮,穿着可否舒適呀。」
這聲音晏娘認得,她匆忙站起身,袖子將玉釵帶到地上,發出「咣當」一聲脆響。
一個淡紅色的影子從蝴蝶玉釵中飄了出去,和晏娘面貼面黏在一起,突然,影子一動,唰的一下子鑽進她的身體中。與此同時,院門中出現了一個蒼老的身影,是老田頭兒,他手裏拿着一根棗木棍子,「嗒嗒嗒」的敲着地面走了進來。
到了院裏,他沖晏娘一笑,臉皺的像枚核桃,「姑娘,好久不見了。」
晏娘抬腳就欲朝他走去,怎奈身體像被鎖住了一般,半點也動不了,她手指摳着石桌的邊緣,嘴角溢出一絲冷笑,「閆可望,果然是你,你扮作田老頭兒來到新安城,就是為了這一天吧。」
那位被叫做閆可望的老頭兒從喉嚨中發出滿意的呼嚕的聲,「沒想到你也有疏忽的時候,也難怪了,這蝴蝶玉釵確實是件奇物,因為它裏面禁錮着兩個冤魂,小的那個已經被你繡住了魂魄,可大的這個,卻是沒有味道的,嘿嘿,你也沒想到吧,越是凶的東西,越是讓人無法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