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過,」他抬起頭,眼神平靜的像一汪秋波,「若是紙馬殺人,縱使英明如程大人,恐怕也是無能為力吧。」
晏娘沒接話,眉眼彎彎的看着他笑,惠廣於是又行了一禮,「程大人,小僧改天再來,就不打擾了。」說完,他就朝門口走去,黑色的袈裟拖在地上,衣擺沾上了長年積累的灰塵,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氣度和風華。
「有點意思。」晏娘瞅着那個清冷的背影,唇邊漾起一絲冷笑。
***
「姑姑,姑姑,有人來訪。」一個小丫鬟慌慌張張的跑進來稟報。
樺姑的手一抖,杯里的水灑了一身,她將杯子放在桌上,起身問道,「是秦大人嗎?」
「不是,是新安府的,說是來調查紙馬一事。」
希望倏地從臉上消失,她側過頭,語氣陰沉,「告訴他們,我不在,讓他們改天再來吧。」
小丫鬟不敢多說什麼,靜靜的退下去將門帶上。樺姑扶着額頭:秦應寶為什麼怎麼叫都不來,事情已經到了節骨眼兒上,他卻反倒不聞不問了。
頭一垂,看到自己濡濕的裙子,心裏更是煩躁異常,她氣呼呼的走到櫃前,拿了件乾淨的衣裙來到屏風後面,剛解開腰帶,卻發現腳下不知何時積了一灘水,水是順着屏風下面的縫隙流進來的,緩緩的繞過她的雙腳,將她整個人包圍進去。
心裏突然擠進了一絲不好的預感,樺姑猛地將頭抬起,看到自己剛才坐着的椅子旁邊站着個人,個子不大,瘦瘦弱弱的。隔着屏風,他的身影顯得有些模糊,但是她仍將他一眼認了出來。
紙馬的眼睛裏,**的房門前,都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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