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易送股份的事情,師叔並沒有在乎,他知道兩個判官給張易留下大批財寶,張易照顧兩個判官後人,這是感恩報答。師嬸只是商人,有很多話,師叔是無法對她說的,只能就事論事,很快岔開話題。
師嬸就說:「你說現在這些年輕人,怎麼賺錢就這麼容易。我珠南的廠里,五百多員工,每天忙得要死,一年也就三千多萬的利潤,聽雪華說,他們這幫人上次居然弄了幾個億,買了個宿舍樓給員工住呢。」
師叔對師嬸說:「這些事,離開張易,是賺不到的。你把公司交給孩子吧,還怕餓着你不成?十年後,雪華將是我們家最有錢的。你就跟着我練練身體,好歹能夠多活幾年。」
師嬸點點頭說:「哎,自從你離開九香島,我就守着公司,拼命賺錢,找到你後,才發現你根本不需要錢,辛苦一輩子賺的錢,連孩子都看不上眼了,你說我還忙什麼呢?我過幾天回家,就把公司直接分給他們,我也不管了,不過我還是喜歡住家裏,你這裏太幹了,我住不慣。」
師嬸是師叔當年逃到九香島時認識的,他勸師嬸跟着自己練拳,一輩子都沒有說動,這修煉也不是能強求的事情,不能築基也沒有用,他也只能不再多說。
等張易上了樓,看到歐陽婉晴正在寫字,一幫人圍着看,芳總看到張易上來,就在邊上說:「老師她看到你這裏,幾塊匾還空着,就提出每人寫一幅掛上去,風前輩已經寫了,現在是老師在寫。」
說完看了他們一眼,又低聲對張易說:「老師讓我來裱糊,她說我裱糊手藝很好。」
張易一聽就笑起來,這歐陽婉晴的話,就是說芳總的字,沒有裱糊水平高。芳總不敢反駁,卻又有些鬱悶,見到張易笑了一下,不僅臉一紅,還嘴一揪,拍打了張易一下,然後立刻反應過來,臉更加紅了。
她心裏對張易有意,卻沒有表現出來,結果當着這麼多人面,無意中就做出這個動作,這好像有點太曖昧了。好在唐茹帶着和雯去明間準備茶水了,其他人都在認真看婉姐寫字,只有秦嵐看了她一眼。
婉姐寫完後,芳總就趕緊過去,拿走放到邊上晾着,下面都是她的活了。
隨後,王副校長,孫天陽和秦嵐都說不敢寫,李老師直接搖頭,說不會寫字。
區校長和主任兩人都是練過字的,難得遇到兩個頂級大師,也不客氣,先後提筆寫了,請兩個大師看看自己的字。
校長寫完後,婉姐直接說:「筆力弱了點。」
齊教授跟着說:「字型還不錯。」
等主任把字寫了,對兩人說:「請兩位大家,幫我也看看。」
婉姐點頭說:「這幅字不錯,值一萬,可以掛的。」意思好像剛才區校長的字,不值錢,是無法掛了。
齊教授情商要高得多,連忙打圓場說:「兩幅都可以掛的。」卻沒有給區校長的字論價。
李副校長一直沒有吱聲,看到區主任寫完,就說:「我也來湊個趣,請歐陽大師評價一下。」
齊教授和他熟人,他直接請歐陽來評價,這是真要評價了。婉姐不認識他,沒有說話,直接讓開位置給他。
等李副校長寫完字,歐陽婉晴看了很久才說:「這蔡體真不錯,看不出師承,是自己練的,有自己的風格,筆力有三十年以上了。」
李副校長立刻服氣了,說:「歐陽大師一語中的,我就是自己看着字帖學的,還真沒有跟過哪個老師呢。你看看我的字值多少?」
他是國學大師,主要是政界中有名,他的字哪裏會賣出去,平時去他家求字的,也都是好友,真正值多少,他當然也不清楚。現在兩個國內書畫定價權威在,他也好奇了一下。
歐陽笑着說:「十四萬吧。」
齊教授等歐陽說了,才笑着說:「你退休後,字至少值十五萬,現在嘛,呵呵,三百萬,都有人搶着要的。」
李副校長笑着說:「那我退休後,再去混書畫界。」
等齊教授夫妻都提筆寫了一幅後,王副校長笑着問婉姐:「歐陽大師,齊大師伉儷的字,能值多少呢?」
歐陽婉晴一點都不含糊:「齊大師的字在二十萬到二十五萬之間,今天酒喝多了,這幅字不好,也就三萬吧。王教授的字,可以值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