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了。」佘笙拿出一顆藥丸來道着,「吶,這顆是方才景彰餵我之藥。」
顧延取過藥丸道着:「南翼真缺無處要得此藥,正好。」
「顧延!」佘笙怒道,「你若是敢給佘錦用了此藥,我便讓商隊去西域買藥性有十倍之多的藥物給你服下。」
「那夫人你可能受得了?」顧延在她耳邊笑道着。
佘笙奪過藥丸來道着:「到時我便把你放晴丹那去。」
「沈大學士孫女乃是南翔之世子妃,還有一孫女沈佳雯在採選之列,這沈佳雯缺此物。」
「沈佳雯意不在太子在陛下?」佘笙問着,不然太子正值壯年要此物作何用。
顧延點頭道着:「正是。」
「你就不怕顧皇后怪罪你這個侄兒給陛下塞美人?畢竟顧皇后待你如此好。」佘笙問着。
顧延道着:「真的待我如此好嗎?」
「對啊,她曉得你娶得是我一個商戶女又無法身孕與娘親兩人大吵呢。」佘笙道着。
顧延輕笑了一聲,「想來你也敗在她手中了,如若說陛下是寶刀那邊露出了一半,而這顧皇后則只露出了半毫,她鋒芒藏得太深,我也不知她那把劍會否又出鞘?」
佘笙想着如若是她都看走了眼的人,那城府是極深了的。
「要不,你我先用了一半如何?」顧延指着藥丸道着。
顧延算着日子他們二人還是在他方回長安時才有過一回同房之樂。
「你忘了,葵水。」佘笙在輕聲道着。
顧延將藥丸裝進了瓷瓶之中,道着:「這藥可是難得的很。」
「你若真的要此物,可問晴丹要去,若是覺得羞赧我替你要去,可好?」佘笙問着顧延。
顧延一眯道着:「夫人是覺得以往為夫伺候你不盡興?」
「非,非也。」佘笙道着,「對了,我去想聽晴丹唱曲兒了,你可要一道去聽聽晴丹唱曲?」
「也好,只不過她如今所在的青樓出入的皆是粗鄙商戶,沒了花月樓如此雅間,女子所去怕有些不合。」顧延道着。
「還未與你講過日後不可一人去青樓之中,你當年怎得有這膽子一女子去花月樓之中,也不怕被惡狼叼走?」
「就你這一頭惡狼對我虎視眈眈。有蘇珍川在,又怎得會允許侍郎的女人招待些平民商戶呢?晴丹雖年紀大了些可她那曲藝本事世上能敵之人只有小小姑娘。」
顧延笑笑說着:「笙兒,本以為你拿晴丹當知心好友的,到頭來你也是把她當做名妓而已。」
「是她先背叛了我,對她還顧念着的也許還是先生的情分,我的先生是她兄長。」佘笙道着,「這世間我在乎的爹娘未將我當過女兒,先生奶娘的恩情與我而言是世間之重。」
顧延將她環入臂膀之中,道着:「有爹娘,我的爹娘便是你的爹娘。」
「方才太子與我講了一個詞,落地生根,笙園再好銘園再大沏園再清淨卻都都不是我的根,哪怕我不願承認,蘇家就是我的根,一個人如若連根都斷了,哪怕身處在皇宮之中也是萍蹤罷了。」
顧延摸了摸她的髮絲道着:「如若你覺得你的根斷了,那便纏着我,與我一道紮根,有你我的家在哪怕是笙園還是蘇府還是這長樂園皆是你我的家,你我的宅邸,你我的根。」
「不一樣的,我原以為我可將一壺茶坊當做根,我原以為到了佘家能尋到根,都是不一樣的,到了蘇府後宅之中往事歷歷在目,幼時受的委屈有的歡樂有的安穩都湧上了心頭,這才會再對景彰時分了心。
幼時在蘇府之中我曉得我是災星,可我卻也從未又想到過蘇府會容不得我,從沒有想過爹娘會如此狠心要我嫁一個與祖父年紀一般大的花甲老人。」佘笙落着淚道。
顧延道着:「莫哭了,都過去了,你日後有我。」
佘笙擦了淚珠道着:「這些年靠着晴丹傳來的官員變動的消息,我想着當年錢大人的死許是你們顧府幹的。
我的爹爹有多少能耐我曉得,本若是因我與錢大人結親而導致錢大人身亡,當初禮部一黨該是不會讓我爹爹做尚書。
可為何我爹爹非但無礙,非但沒被錢大人好友在朝堂上排擠還做了尚書?你別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