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笙輕眨了眸子復了以往的淡然道:「宅院之事,王大人你可否幫我尋個幽靜些的宅院?
三進三出便可,地段風水要好些的銀子並非難事,不過要快些。」
王浩宇回道:「正巧有一戶部的郎中要歸隱老宅去,便托着我賣出去呢,只是?」
「有何不妥之處?」佘笙問着。
蘇珍川率先說着:「那院子地段好得好,正在那長樂園旁處。」
「無礙,多少銀兩?今日可能搬得進去?」佘笙問着。
「能,只是有的多是舊物什。」王浩宇點頭道着,「裏邊還有些無處去的丫鬟婆子,皆是忠心勤懇之人。」
「如此甚好,嫂子取兩千兩銀子置辦些新物,三日便要,裏頭丫鬟婆子的月例銀子漲到笙園裏頭的月俸。
只是五日後待長公主從護國寺之中歸來時,本坊主得辦進屋酒,到時望弟弟與王大人前來。」
「是!」王燕雲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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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五日,佘笙只在新屋裏頭喝藥調養身子,錢家的人給了一萬兩銀子也便分了家。
許是錢家知曉了她與顧延之事,連錢家族譜都未曾讓她上,她亦不在意。
不過對外既是稱她為錢夫人,畢竟也是陛下的旨意。
長安此處繁盛地緊,要些上好的新木具也是快得很,只五日的功夫,沏園全然翻了個新。
正如王浩宇所言此處的丫鬟婆子皆是勤快的,使起來就是好用。
「東家,五娘快馬回信而來。說人馬已派,柳萬金與明光二人也已動身,只是柳先生一路要查帳收銀,五娘言還要月余左右的光景能到。
信中有所提到另有一批茶算時辰日應當還有三日便到,這些茶其也未說是用到哪裏去的?東家可知曉?」
王燕雲帶着一封信遞於床上的佘笙道着。
佘笙取過信問道:「進屋酒去請的那些人,有幾人願意來的?」
「只王大人與蘇珍川願意來。魏小姐說她本欲要來只是家中真不好交待。且
花月樓之中並未見到晴丹姑娘遂也不知她可會來?」王燕雲道着。
佘笙見着信封之中有着數十張千兩的銀票,細細一數道着:「五娘可是知曉我財大氣粗的秉性,又給了我這般多的銀兩。去錢莊裏頭兌了,今日裏能尋多少煙火來便買多少煙火,最好能放上整整一夜。」
「這裏皆是王公貴族的人家,怕是不好吧!」王燕雲擔憂地說着。
佘笙言道:「一壺茶坊若是要在長安所開,氣場哪裏能小了下去。」
「您要在長安開茶坊?可是這茶館的地基夥計茶具等等得有許多事呢!便是開了也要半年之後,怎得今日裏就待客放煙火了?」王燕雲問道。
佘笙起身往着輪椅上而去道着:「有現成的地呢,且有不少的歌姬還可唱小曲兒。」
「花月樓?」王燕雲猜度道。
佘笙手指在輪椅上敲着道:「七嫂子,如若是有人背叛了我且沒心生悔意的,下場必不會好。
你跟的我時日較短,不知我秉性,今日我且告訴你,叛我者,生不如死!」
「是,佘王氏定不會背叛東家您的。」王燕雲忙下跪道着。
「我是要守寡一生了的,本應在佘家受苦是坊主讓我脫離苦海,我與五娘一般皆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人,定是不會背叛東家的。」
「七嫂子,我既尊稱你一聲嫂子就是知曉你不會做出背叛之事的,快些起來吧。」佘笙面色淡然地言着。
「多謝東家。」王燕雲道着。
「我要你尋得一月多大的女嬰兒可買到了?」
「買到了,由奶娘照顧呢,可古靈精怪了,甚是有趣吶。」王燕雲提起孩兒來便是滿臉的笑意。
「抱上與我去趟花月樓裏頭,這孩兒日後就給了七嫂子可好?」佘笙取了妝龕過來,把胭脂塗於唇上紅艷得緊。
王燕雲自是願意,道着:「多謝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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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樓裏頭。
晴丹握緊着佘笙傳來的帖子,不由得一陣心慌。
蘇珍川望着晴丹這心慌得模樣言道:「怎得怕她?有我在她要動手腳可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