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一警部!您這個推理太驚悚了吧?刀子自己從加代夫人背後飛過來殺了她?難道這房間是在鬧鬼嗎?這……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難道我們要找一個除靈師來嗎?我之前倒是收到過一個什麼克勤除靈事務所的名片,聽說他們的老闆很有名,要請他過來嗎?」
被佑一這麼一分析,瞬間覺得這個房間有些陰冷的高木將自己的西裝緊了緊後小聲問到,仿佛自己的聲音一高就會驚動什麼不得了的奇怪東西一樣。
「我除你的個頭啊!你是恐怖電影看多了吧?高木!我說的飛刀殺人的意思是說,你們不覺得這一切線索都指向了一個答案嗎?」
「什麼答案?不是鬼怪作祟嗎?」
「當然不是!這一切不感覺就像一開始這個家裏就只有被害人一個人在房間裏嗎?這一切的一切線索都是有人提前故意給我們布的局而已,讓我們相信這個家裏在加代夫人死的時候是有第二個人在場的,這樣的話!某個人的不在場證明就可以得到保證了!你說對嗎?從一開始就不斷給我們提供線索,積極配合我們的增尾桂造先生!」
「什麼?你居然懷疑我?佑一警部!死的可是我夫人啊!我怎麼可能會殺了加代?我們可是一直很恩愛的!周圍朋友都知道!」
「哦?真的很恩愛嗎?增尾先生!恩愛的夫妻會分房睡嗎?就算你們家特殊!那麼我問你,加代夫人昨天還沒有整理的被子是什麼顏色的,上面有什麼圖案?你可以告訴我嗎?增尾先生!」
「這……我這幾天工作壓力大,再加上銀行被劫,哪裏有心情注意這些!」
「哦?是嗎?那好吧!我們言歸正傳!來說說那把會飛的殺人刀!」
面對已經滿頭大汗還在硬撐的增尾桂造,已經憑藉相冊立於不敗之地的佑一併不介意和他那個愛裝嗶的堂弟一樣來一把推理秀,好好玩弄一下那些猶如待宰羔羊的罪犯們,尤其是這種連自己妻子都能下得去手的混蛋。
不用推理逼死罪犯?那我用證據壓死他好了!
不屑的撇了撇嘴,邁步走到剛剛白鳥發現的那個書櫃旁後,佑一看着那深米色的帘子笑了起來。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這個柜子的頂端?大家可以過來仔細看一下!上面有奇怪的血跡!」
「真的耶!真的有血跡!」
「接着再看看這個書櫃的擺放,你們不覺得這是一個很棒的設計嗎?」
「哈?佑一警部!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個設計哪裏好了?」
「殺人啊!如果要是把刀固定在這個深米色書櫃的櫃頂的話,因為一旁的書櫃塞滿了書,只要它受外力一倒的話!無法倒向一邊的柜子就只能倒向一個方向!」
「健身車!」順着佑一的提示,目測了一下柜子的高度後,在心裏建模示範了一下的佐藤忍不住驚呼起來。
「沒錯!很巧合不是嗎?只要用一根結實點的漁線將柜子和健身車固定在一起後,每天基本都會踩健身車的增尾加代就會自己把固定在柜子上的那把刀送到自己的後背。」
「這就是飛刀殺人的手法?」
「沒錯!剛剛在健身車的腳蹬里發現的那些線也證實了我的推論!而且在線頭處還發現了這個有意思的圈,我想一般人不會在線頭處打這個圈吧?」
「有趣的推理!可是把柜子通過線綁在健身車上,騎車的增尾加代夫人會沒有感覺嗎?她騎得時候踏板肯定會加重的吧?」
「咦?你不知道健身車的負擔是慢慢加重的嗎?死者因為一直都是如此,所以可能不會注意到吧!」
「可是你們發現屍體時,書櫃沒有倒下來吧?如果真要設計如此複雜的詭計的話,還不如躲起來伺機動手呢!」明顯有些不甘心的白鳥在佐藤替佑一解釋了一番後忍不住再次發難了起來,然而話一說出口他就忍不住將目光鎖定在增尾桂造身上了。
「沒錯!需要這麼做,並且可以這麼做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最了解房裏擺設和死者習慣,也是最早進入這個房間的死者丈夫……增尾桂造先生!你把高木他們一進來就分配到二樓去就是為了善後這些吧?」
「拜託!別開玩笑了,佑一警官!如果要是今天來的警察多或者有急性子先我一步來客廳呢?我又怎麼有時間佈置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