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帘子的手上還長着三寸長的黑指甲,就算沒有看到那女人的臉,甦醒也知道她不是人。
「還要進去嗎?」甦醒乾咽了一口口水,小聲的問道。
「必須得進!」時鏡顫抖的聲音聽着是快哭出來了。
甦醒很納悶,這貨都嚇成這慫樣了,還要往裏進,這的多自虐啊!
阿肥也後面接了句話,「進去,裏面只有一個,不進,我們就要被她們包餃子了。」
甦醒有些疑惑阿肥的話,被誰包餃子了,他回頭看了一眼,又被嚇了一跳。
在遊廊下的那些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堵在了他們的開路,她們的頭低垂成了九十度,一動不動,齊齊伸出的手指指着正屋的大門,「快~進~去!」
「走吧!」木魚拉着還在往後看,遲遲沒有回過神的甦醒,坦然的往正屋裏進。
進了屋子,繞過了擋在門口的一扇松鶴延年的八面屏風,就看見對面的正中,坐着一個老頭,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長袍,衣服的樣子有些奇怪,像是把兩塊白布直接縫在了一起,就留了一個圓洞,可以讓腦袋鑽進去。
頭髮花白,半禿瓢,腦後留着一條長長的辮子,一副清朝遺老的裝扮。
甦醒感覺有點奇怪,前朝的皇帝都被趕跑到東三省了,革命軍把所有人的辮子都給剪了,這人對前朝的感情該有多深啊,到了現在,還念念不忘前朝。
那人低着頭,坐那裏,手裏端着一個湯碗,不停地往嘴裏塞東西吃,「嘎吱嘎吱」的聲響不斷,似乎根本就沒有看見甦醒他們進來。
屋裏到處都點滿了白色的蠟燭,光亮都有點刺眼了。
這是人,還是髒東西?
甦醒心裏有些疑惑,詢問的眼神看向了木魚。
木魚臉色有點發白,嘴唇抿的緊緊的,眼神冰冷的盯着那個人,右手已經搭在了左手手腕上。
甦醒的神經頓時繃緊了,手不由的將掛在身側的水壺拿在了手裏,不動聲色的把蓋子擰開了,裏面灌滿了黑狗血。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老頭緩緩的站了起來,身體微微的抖着,怪腔怪調的說道,「歡迎!歡迎!」
他的頭始終沒有抬起來,嘴裏說這話,也沒有停下來吃東西,「嘎吱嘎吱」的聽着像是嚼脆骨的聲音。
隨着他一步一步的靠近,一股奇怪的味道飄進了甦醒的鼻子裏,臭的直辣眼睛。
「我操!他是掉進了糞坑了嗎?臭死老子了。」阿肥受不了了,粗聲粗氣的喊了起來。
這一嗓門喊的,老頭一下子停住了腳步,渾身的氣息迅速變得陰冷無比。
「你敢說我臭!」老頭的頭終於抬了起來,他的雙目赤紅如丹,眼裏充滿了怨毒,臉上長滿了白毛,黃色的獠牙上帶着血跡。
「嘎吱!」他又往嘴裏塞了一個東西,那東西居然是一嬰兒的腳掌。
他手裏的湯碗裏,還有一個嬰兒的腦袋,腦殼已經被打開了,白色的腦漿也流了出來。
白袍下的肉身慢慢的聳動着,漸漸的豐滿了起來,很快,老頭的身材變成了一個壯年男子的身形。
甦醒的身體微微的顫抖,心裏害怕的同時,他總覺得眼前這人看着非常的眼熟,就是一時想不起來。
老頭把手裏的湯碗朝着甦醒幾人砸了過來,嘴裏發出尖利的叫聲,舉着鬼爪,人也撲了過來。
木魚馬上推開了甦醒,自己也往旁邊閃開,時鏡和阿肥也躲開了老頭的攻擊。
阿肥舉起手槍,對着老頭就是幾槍,子彈打在老頭的身上,居然發出金鐵之聲,還冒出了火花。
阿肥瞪圓了眼睛,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我的媽呀!刀槍不入!這傢伙不會是大粽子吧!」
老頭不等阿肥說完,又撲了過去,他似乎是記恨阿肥剛才的那句嫌棄他臭的話,盯上了阿肥。
「不就是說了你臭嗎?幹嘛那么小心眼!」阿肥嘴裏「哇哇」的怪叫着,手裏的槍卻依然對着老頭不停地射擊。
子彈沒有傷到老頭,也讓老頭煩不勝煩,對着阿肥發出怒吼,鬼爪揮舞着都有了殘影。
甦醒三人反而沒事,被老頭冷落在一旁。
阿肥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看到他們氣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