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蛇洞現在只能夠讓一個人通行了。
很長一段時間,兩人才走到秦高所指出的位置。
這是一處很長的岩石長廊,約有百米。兩人不約而同停下了腳步。
周圍冒着綠色的瘴氣,百米之地稀稀疏疏倒下不下二十多具屍體,有農夫,有士兵。還有富商。
「這些人都死了。」秦高喃喃的說道。他開始暗自祈禱道:「這條路很危險,隨時都有瘴氣爆發出來。只要吸入一點點,手腳都會像石頭一樣沉重。希望我們不要去冒險。」
孟起聳了聳肩。這種事情,他倒是知道一點,華老的書籍中提到過,陰毒草,就是藏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我要進去,你在這裏等我。」孟起拉伸了下筋骨,準備往裏面沖。
秦高雙腿顫抖,脫口說了一句「是。」不過他很後悔,為什麼他這麼膽小,而這人這麼勇敢。
:「我記得你是在秦家出來的,先前一路悠閒,為什麼現在這麼突然為了一個藥草而拼命。」孟起要衝的時候,秦高攔着了他,疑惑的道,生怕沒有機會再說了。
孟起聞言給了個白眼,還不是你惹出來的眼神,隨意道:「救人。」
「救人?」
「嗯,有個照顧我的丫頭希望救人,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沒辦法,這是孽障吧。誰讓她給了我恩惠呢,另外我不把藥草採過來,她很可能會死的。請讓開。」
孟起倒是沒說假話,裘彩冒着生命救下他,自然要她用生命作擔保,府里出了匈奴人逃脫的事情,秦老爺又叫了官差,這是一定要有人定罪的。
「哦。」秦高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鬆開了手,其實他不鬆手孟起也能掙脫開。
只是覺得秦高現在沒有惡意罷了。要是還想起初的樣子,孟起會選擇直接扭斷他的脖子,太礙事了。
孟起的疾馳天賦一施展開,秦高只覺的眼前閃過一陣風,眨眼見一道人影已經模糊的衝出五十步。
還未等瘴氣纏上雙足,孟起另一隻腳一點地,接着利用地勢騰空而起,穩穩落在了陰毒草的身邊。
「這麼快就纏上來了,這瘴氣有靈性?」孟起挑眉,快速伸手拔出陰毒草,只覺的莖根處一股寒氣噴出。
又是這種感覺,不過要比毒蛇的寒氣更加濃郁。全身刺骨寒意,手腳上的血脈猶如凝滯。
「拼了。」孟起一聲低吼,身體內的血液再次沸騰起來,短暫蓋過寒意。目光朝秦高方向凝視。肌肉隨意而動。
看的目瞪口呆的秦高只覺的身軀一涼,一個身影穩穩落在他的身邊,寒意也隨之襲來。
「哈切。」秦高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他抬頭望向孟起手中一朵奇異的蔚藍色葉子。這就是什麼毒草?
「走吧。」不理會低頭苦思的秦高,孟起已經走了出去。這裏的氣息實在令他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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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這是一塊鐵?」秦高撿起了一塊物質。和兵器上的材料很像。
寒氣?鐵?孟起搖了搖頭。繼續走着。現在解藥有了,小丫鬟的事情解決,最關心的可不是什麼鐵,而是如何回去。
陸錦和龐德還在等他回去,另外還有一個人在洛陽,他要找到她問問清楚。
秦高追上幾步,問道:「剛才有危險,現在可以說了吧,你要救什麼人。」
「一個被你害的人。」
「我害什麼人了?」
孟起沒有在說話,這小子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這裏離秦家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孟起沒有選擇原路返回,而是繞了點原路,既然匈奴人可以滲透在這裏,那麼更多的匈奴人埋伏在路上也是有可能的。他絕不會惹上不必要的災難,或許對孟起來說,在這個年代,他不過是路人一般的存在吧。
秦高很快昏厥了,倒在了山路小道上,枯枝樹葉劃破了他皙白的臉頰,流出血漬。
孟起將他提起來,放在樹枝下面,將陰毒草的一小不服葉子給他餵下。
秦高痛快的臉色終於緩和下了,一個時辰後,順利的甦醒。孟起對解開那位公子身上的毒又多了幾分把握。看來這陰毒草還真有救人的奇效,書中記錄的以毒攻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