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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幫的二當家,自然是鄔明口中噓噓念叨的聞名謀士了,據說是他規勸幫主棄惡從良,建立幫會。
鄔明聽的嘖嘖稱奇,驚嘆道:「二當家子名叫即墨雪,是當年有名的文人豪客,往來白丁,你這小子怎得這麼好運,得到他的賞識。」
孟起聞言嘿嘿一笑,道:「或許是我人緣好,他看我斯斯文文的,像個讀書人,而你這五大三粗的漢子想見一面都難,乖乖的等在這裏吧。」
鄔明和孟起說過幾句話,也算小熟人,自然清楚這廝最會打擊,撇嘴冷哼:「呸,小屁孩子,你懂個什麼書,讀個什麼鳥文字。還不是照樣去二當家那兒乖乖當學徒?不行,我得去照看些,免得你讓人欺負去。」
孟起翻了個白眼,明明是你自個兒想去,非要東拉西扯拽上我的名號。
那小廝微微楞了下,尷尬的開口道:「鄔明大哥,副幫主只叫這位公子一人前去,請不要為難我們。」
「為難你個鳥蛋。」鄔明急的正愁沒地方撒氣,狠狠瞪了小廝一眼,那小子自然顫顫巍巍,不過瘦弱的身子始終沒有退後。
孟起搖了搖頭,準備不理這莽夫,對着小廝淡淡道:「帶路吧。」
「來嘞。」
小廝領着孟起揚長而去,留得鄔明鬱悶的猛灌茶水,這奶奶的,他才是青竹幫的人好吧?平日見一面二當家比登天還難,現在居然輪到這小子耀武揚威。真是氣撒人了。
一路上寂靜無人,只留得幾朵鮮花在路邊站崗。除了假山就是枝葉,那處別院也是沒有半點聲響。
孟起感覺像到了海里,只聞得波瀾風聲,孤寂無人,又是一處千山鳥飛絕的絕地。
小廝瞅出孟起的異樣,笑的答道:「是這樣的,副幫主喜歡清淨,所以大家都不敢打擾。」
這本該是常理之中的事情,孟起怎麼聽的這般奇怪,卻又說不出是哪裏?
孟起沒想沒辦,只能催促道:「那快點兒吧,玩了一天肚子都餓了,聊幾句該回家吃飯了。」
那小廝聞言微微一震,這少年好大的心腸,深入青竹幫腹地,還敢大大咧咧,是真傻還是有所依仗?不過即使有所依仗?也該是認識什麼大人物吧。小廝又走了幾步,這才停下來。
「公子上去吧,副幫主就在那屋子。」
孟起抬頭望向小廝指的那處閣樓,屹立在峰巒之上,陡如滑峭卻四平八穩,可謂鬼斧神工也不足為過。
驚嘆建築風格奇異同時,孟起已經邁步上前,一節一節走着台階。偶爾有風吹過,涼颼颼的,孟起只恨衣服穿的太少,凍壞了身子。
大約只有二十來步的路程。孟起毫不客氣一把推開們,這時的風聲更大了。
屋內的家具也是文人標配,不過是某某人的筆墨,某某人的字畫,孟起卻是不在乎,也不懂欣賞,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可等一盞茶功夫,那什勞資的二當家還沒出來,孟起有點無語,便直接扯開嗓子喝道:「喂,有沒有人?」
屋子依舊安靜無聲,無聲就無聲吧,起碼也讓我知道你在幹啥。真是不懂一點禮貌。孟起霍的站起來,就往裏面沖。
走到內院的門口,忽然聞道一股血腥味。孟起舔了舔舌頭,這股味道他不陌生,經常出現在他的劍下。
孟起心叫不好,人已經如飛箭般沖了過去,來到內屋,這一幕果斷髮生了。只見一個人影被斬殺在床上,而且胸口擦的正是那柄破劍。
舍勞資的,被人陷害了!孟起眼睛瞪的滾圓,這柄劍他並不陌生,正是那日從秦家順手帶過來的,上面還刻有他獨特的標記,怎麼會淪落到這裏,劍是什麼時候丟失的?是在和晁博長老比武的時候?還是在和鄔明吃茶的時候?
「真是倒了血霉。」孟起用手揉了揉額頭,這個橋段他在熟悉不過,擺明了是嫁禍!但凡嫁禍,都有兩個明顯的特點,第一就是除了兇手,其餘人均不在場,第二就是一定有人在外面監視,趁着恰當的時機。喊出一聲尖銳的叫聲。
「啊~~~」
只聽「嘭」的一聲金屬落地。
果然不出所料,孟起一臉陰沉的轉過頭去,發現一個婢女打翻了水盆,尖叫的轉身跑了出去。
真是特娘的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