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裏郝蓮花正在淘米,聽見有腳步聲走過來,她還以為是蓮生或者劉萍下學回來了。
回頭看,只見劉業一臉喜笑盈盈的拿着束野花,站在門口看着她,她不禁有些吃驚。
她還以為劉業起碼要賭氣賭個幾天,沒想到這麼快就想通了?
他含笑上前來把野花塞給她,然後奪過她手裏的米鍋,打開水龍頭,嘩嘩的淘米。
郝蓮花捧着花呆呆的站在一旁看着,等劉業把飯煮上後,他朝她笑笑,「媳婦,你快出去吧。」說着,就強行把她請出去了。
晚上坐在床上,郝蓮花就李彬彬的事,向劉業鄭重的表明自己的立場。
她還是那句話,她不管她前世是誰,和誰虐戀情深,那都是前世,今生她遇見的是劉業,她就會對他從一而終。
所以希望他也不要輕言放棄。
劉業含笑說好,想了想又道,「那如果有一天和你李彬彬一樣,莫名其妙恢復前世記憶了,今天的這些話還算數嗎?」
「那當然!」
劉業忽然從身後拿出紙筆,「那你寫個保證。」
汗顏。郝蓮花尷尬的看着他,兩個成年人了,確定要做這麼幼稚的事?
劉業認真點頭,「免得以後你賴帳。」
額,好吧。郝蓮花哭笑不得,接過紙筆,埋頭寫了起來。
寫完後,她把保證書遞給他,「吶,你可要保管好哦。」
劉業笑着接過來,像看珍寶一樣看着那張紙,點點頭,「必須的。」
郝蓮花笑了笑,沉默片刻,她長嘆口氣,「今天幸好你及時回來了,不然還不知道李彬彬會做什麼瘋狂的事。」
劉業擰眉,「為什麼這麼說?」
郝蓮花抿抿唇,「我也不知道是自己多想了,還是李彬彬確實動了那樣的念頭。
你還記得你進屋的時候,他手裏拿着咱家的錘子嗎?」
劉業點頭,郝蓮花咬咬唇,繼續道,「他突然說口渴,讓我幫他倒杯水。
然後我就倒水,倒水時我背對着,他明明坐着的,等我回過頭來,他不知何時來到了我身後,手裏還拎着錘子...」
劉業心頭一驚,緊聲道,「你是說,他想...」殺人?
郝蓮花思忖片刻,才說,「我覺得他是覺得,如果讓我和他一樣,腦袋受過重創後,是不是也能莫名其妙的想起前世的記憶...」
「你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劉業十分慶幸自己回來得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李彬彬走後,我就想跟你說來着的,結果你就陷入了自己的情緒中,無法自拔。」
劉業輕吐口氣,將她攬進懷裏抱着,「媳婦,對不起。讓你擔驚受怕了。
媳婦,李彬彬既然對你起了念頭,你以後可不能再單獨和他相處了,知道嗎?」
嗯嗯。郝蓮花也是這樣想的,這兩次她念着李彬彬為自己負傷的情誼,所以他這兩次來找自己,她都把他請進家裏坐。
自此後,如果劉業沒在家,她就不開門了。
李彬彬這邊回到城裏,一打開門,就看見正坐在餐廳里吃水果的黎茵。
黎茵看見他回來了,臉上難抑興奮,站起來想叫他,但看他冷冰冰的眼睛,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這時,李媽捧着一碗湯從廚房裏走出來,「小黎啊,快趁熱把湯喝了吧。」
看見李彬彬從外面回來了,李媽又迎上來道,「彬彬,吃飯了嗎?媽燉了鴿子湯,給你乘一碗。」
說完,李媽也不管李彬彬答應沒,就回廚房去乘了。
李彬彬換鞋進屋,黎茵連忙幾步上前,輕輕地喚了聲「彬彬。」
李彬彬卻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走過去,經過客廳時,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李爸說,「回來了?」
李彬彬輕描淡寫的應了聲,就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站在原地的黎茵不禁一陣尷尬,低頭望着自己的肚子,心裏既委屈又窩火。
聽見敲門聲,李彬彬冷聲問,「誰?」
「彬彬,是媽媽。」
李彬彬把手提電腦合上道,「請進。」
李媽推門進來,笑盈盈的端着碗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