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記得,自家便宜爺爺曾經說過,軒轅皇族遠非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
再則就是,天下最難猜測的便是帝王之心。
帝王心思無人能夠琢磨透測,同樣,天下也沒有任何人能夠清楚帝王手中的真正底牌。
因為,一旦帝王手中的底牌被人知曉,那麼就代表這個皇朝離滅亡不遠矣。
軒轅皇族的真正底牌是什麼,恐怕即便一眾軒轅皇族子弟也並不知曉,很多東西隱藏越深,越安全。
他不相信軒轅皇族甘心將軒轅太祖一手打下的大好江山讓給魔門。
或許其中不乏利用魔門之意,讓魔門頂頭抵擋域外上古門派的衝擊,最後出來摘桃子。
這個想法一經出現,就讓上官秋羽不由冷汗直冒,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越想上官秋羽便覺得自己的想法越貼近真相。
如今軒轅皇族因為聖靈魔君和魔門鳩佔鵲巢,從明面轉入地下。
由原本的天下矚目,到深藏暗處,不顯山不露水,默默蟄伏。
忍一時之辱,使自身力量得以保存,再讓魔門替自家抵擋來自上古門派的衝擊。
若是哪樣,那軒轅皇室背後的人可就真的是太可怕了。
哪樣自己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皆被人看在眼裏,一舉一動都被人知曉的一清二楚。
這樣一來,自己一旦作出離開禹城的舉動,豈不是富禍難測?
………
初冬的寒夜,天上的月亮顯得格外的明亮,庭院內即便沒有燈火照明,觸目之間,一覽無餘。
此時,上官秋羽離開了溫暖的內室,獨自一人坐在石階上,愁眉不展,顯得心事重重。
「在想什麼呢?」背後一道輕柔的聲音響起,來人正是剛練完功的姬思憐。
其時,姬思憐早就已經來過了,只是見上官秋羽在石階上發呆,一時忍住沒有上前,轉身回屋取了一件披風這才走了過來。
見上官秋羽沒有回應自己,姬思憐也不氣惱,徑直將手中的披風攤開披在上官秋羽背上。
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姬思憐,上官秋羽沒有說話,只是將原本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不願在對方面前顯露。
顯然,是不想再對方面前顯露自己的心事。
「有事」見姬思憐徑直坐在自己身旁,欲言又止的模樣,上官秋羽不由開口問道。
姬思憐點了點頭,輕聲道:
「兩位師傅來信,要我馬上離開禹城。」
「很急嗎?」聽到姬思憐要離開,上官秋羽有些意外。
見姬思憐恬靜的抬頭仰望夜空中的明月,沒有說話,上官秋羽見此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原本他還想通過姬思憐看看能不能通過煉化靈液快速積蓄真氣,從而使後天境武者短時間內進階先天。
如今看來,怕是不成了,實在可惜。
即為姬思憐感到可惜,同樣也為自己沒有試驗體而可惜。
雖然影一等人也同樣可以代替姬思憐試驗,但是畢竟姬思憐是女子,她與南宮詩洛和齊嫣兒相同。
若是姬思憐可以,那麼南宮詩洛和齊嫣兒兩女自然也同樣沒有問題。
如今少了姬思憐,他卻是需要花功夫重新找一個人試驗。
這關係到南宮詩洛和齊嫣兒兩女的安全,他是半點也不敢在這上面疏忽。
「謝謝你」良久,姬思憐才再度開口,語氣說不出的溫柔,這還是上官秋羽第一次聽到她以這樣的口氣對自己說話。
看着身側宛若刀削般冷峻的側臉,此時在月光的照射下,是那麼的令人難以忘懷。
說實話,早在幾天前她便接到了自家兩位師傅的通知,只是她不願就這麼離開,所以才一直拖到了現在。
「然後呢?」見姬思憐說完一句謝謝之後便沒有下文,上官秋羽故作呆愣道。
「什麼然後?」姬思憐先是不解,隨即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不禁白了其一眼,也不作答。
「一句謝謝就完了?」上官秋羽色迷迷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姬思憐身前的胸器,其意不言而喻。
顯然是想在對方離開之前調戲一番,占點嘴上便意。
「你真的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