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直聽說胡秉純今日面見了宇文邕,便跑去宇文邕面前煽風點火,「皇上,胡秉純自以為功高,竟不把皇上您放在眼裏,應該將其嚴懲」。
宇文邕淡淡地看着他,「匡侯平叛有功,朕不但不賞反而處罰他,今後滿朝文武將如何看朕?又有誰還會忠心效力?」
宇文直立刻意識到宇文邕瞬息萬變的心理,且夾雜着諷刺他和宇文護勾結之事,不敢再多言,最後把自己最關心的話說了出來,「皇上應該沒有忘記那日在雲海山莊與臣弟口議之事吧?」
「朕自有主張,衛王就不要操心了,你這次立有大功,朕是不會虧待你的」。
宇文直悻悻而出,第二天在朝堂之上,宇文邕頒下聖旨,封宇文直為大司徒,而將懸之已久的大冢宰之位給了齊王宇文憲,收回原屬於大冢宰的一切實權,令所有人皆感驚訝。
宇文直氣得臉綠,隱忍而不敢發作,直至出了宮門這才跟在外面等候他的家臣抱怨道,「皇上竟然把大冢宰之位給了齊王,而封我一個有名無實的大司徒,當初在雲海山莊他明明答應過我,只要倒戈除掉宇文護,就將原屬於宇文護的一切權力全部給我,皇上這是過河拆橋」。
「王爺,皇上好不容易才剷除了大冢宰使自己得以親政,既然已將權力拿到手中又怎麼可能再次給人,現在軍國大事全部出自皇上之手,王爺還是不要聲張為好,免得給自己遭來無端橫禍」。
宇文直毫不在意,「哼,不管怎樣,本王依舊是皇上的親弟弟,而且太后尚在,皇上不會拿我怎樣,本王現在不想回府,陪我喝酒去」。
宇文直脫掉官府,與家奴一起去城中酒樓飲酒,飲到酣處,外面酒桌喧譁之聲不絕於耳,一會兒大笑,一會兒大吼,宇文直本來有些鬱悶,聞聽此聲十分惱怒,拿起一壺酒邊飲邊往外面走了出去,來到那桌人前,把酒壺往桌上一放,對着人吼道,「你們什麼東西,這這裏大吵大鬧,擾我興致」。
酒桌上的人一看也不是善茬,能來此等豪華之處飲酒作樂之人都是非富即貴,眼看被人呵斥,其中一人站起來回罵道,「臭小子,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敢在我們面前撒野,看你是活膩了」。
宇文直大感憤怒,竟有人敢如此罵他,不懷好意地夾雜着壞笑走到他面前,突然操起桌上的酒壺便往他腦袋上砸去,那人頓時鮮血直冒,桌上友人見狀,頓時離凳而起,朝着宇文直打來,宇文直的隨從見狀,立刻跑過來將他們攔住,雙方就此打了起來,宇文直有些微醉,指揮着府中家僕,「給我往死里打,打死他們」。
那些家僕得到宇文直的命令,本來平日裏都囂張跋扈,紛紛下起了死手,酒樓老闆聞言迅速從樓下趕來,然後勸阻大家停手,沒想到宇文直直接一腳便將他踹在地上,那酒樓主人一看也非宵小之徒,受此大辱,招來手下打手,將宇文直等人全部圍住,家僕見自己勢弱,擔心傷到宇文直,便準備說出宇文直身份,卻被宇文直給攔住,然後往他耳邊吩咐了幾句,那家僕閃電般奔出了酒樓,而酒樓的陣仗並沒有停止。
宇文直人少勢微,被對方給抓了起來,那店主人指着宇文直罵道,「哪裏來的渾小子,敢在這裏撒野,今天看我怎麼教訓你」。
宇文直冷眼而視,「你想打我是嗎?好,來吧,你現在打我幾拳,我待會就給你幾刀」,說完又吩咐一同被抓起來的僕人,「你給我數着,別數錯了」。
那僕人緊張慌亂,宇文直不肯曝出身份,自己又不敢擅作主張,只好焦慮地點着頭。
對方也被激怒,「好啊,事到臨頭還這麼囂張,我還真是頭一回見,給我好好伺候」。
旋即一個打手便從他身後走出來,到了宇文直面前不由分說便是一拳,打得宇文直眼冒金星卻仍舊大笑不止,那打手見狀又是一拳而去,宇文直差點沒有扛住,卻仍舊像瘋子一般大笑,僕人苦苦哀求不要再打,那打手又是一拳準備打去,突然從樓下衝上來許多士兵,帶頭一人厲聲喝道,「住手!」
打手停了下來,所有人都望着這群士兵,店主人連忙上前向帶兵之人行禮,「這位將軍不知何事駕臨?」
「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打衛王?」
店主人一臉茫然,看了看那帶兵之人,又看了看宇文直,突然反應過來,連忙跪
第二百八十六章 大權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