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不吉利的話。」
知道這貨什麼性子,十三郎趕緊攔住,回頭看着齊傲天,嘆了口氣。
「難心長老的事......」
「我知道,我明白。」
齊傲天接過話頭,默默說道:「不管你要去做什麼,抓緊時間趕緊辦好,早點回來。」
這句話的意思不是催促,用意在於祝福。大家不知道狂靈要十三郎做什麼,但能肯定那絕對不是一件容易事;尤其看到十三郎的架勢,有意無意似有託付後事的味道,更加擔憂。
十三郎知道齊傲天所指,點頭說道:「放心,我會的。」
再回頭,他朝以燕山等人為首的滄浪修士抱拳。
「都是熟人,矯情的話就不必說了,十三暫別......」
「等一下。」
歐陽燕舞站出來,走近十三郎身前,望着他的眼睛說道:「是你自己想去?」
這話問的古怪,十三郎楞了下才明白其所指,疑惑說道:「想不想,有什麼區別?」
歐陽燕舞神情平靜,說道:「你若不想,可以不去。」
十三郎目光微縮,有些難以置信。
「你是說......」
「我說,你可以不用聽其安排。」
十三郎越發震驚。
認識歐陽不算短了,見面雖不多,但她絕非信口開河之人。如此便意味着,歐陽燕舞有把握抗衡狂靈意志?!
至少她自己這樣認為。
想想之前,十三郎曾經試探過歐陽,那時候的她不願回應,如今卻主動提出來,用意不明。
試探?
滄浪的那潭水。比自己想的還要深啊!
原本認為弄清了滄浪星上的一切,如今才發現那依舊是表面,先有齊飛,後有歐陽,不用說兩人身後站有真級、甚至超越真級的大能。只不過,他們與其他隱藏的人不一樣。需要修為達到某種程度才能出面、或者叫着......覺醒?
不知怎麼就想到這個詞,十三郎默默搖頭,認真說道:「多謝,不用。」
歐陽燕舞哦了聲,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樣講,平靜說道:「伸手。」
做什麼?十三郎想問但沒有問,依言伸手。
歐陽燕舞也伸手,手指在十三郎的掌心裏畫了幾下,像寫字。又像鬼畫符。
十三郎一直看着,修為運轉默默體會,與此同時周圍人也都在看着......什麼都看不出來。
寫完,歐陽燕舞收手,除了之間划動帶來一點麻癢感覺,別無所察。
「做什麼呢?」
隨口問着,十三郎一頭霧水抬起頭,眼睛豁然瞪圓。
「你!」
歐陽燕舞老了。
按照凡人標準衡量。約從二十五六歲過渡到四十上下,瞬間中年。
「好了。」
略帶沙啞的聲音。言罷歐陽燕舞走到一邊靜坐,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反而十三郎不知所措,到嘴邊的問題也收了回去。
「算了算了,有事兒回來再說。」
心裏這樣想着,十三郎最後朝周圍抱拳。抬頭挺胸,闊步向前。
「喂,大家都有話,為何獨獨不見老夫?」程長老大叫着,語氣頗為不滿。
「見鬼?算了吧。」
十三郎隨意擺了擺手。高聲應着。
......
......
心動,催法,陰陽圖案懸於頭頂,大三百丈。
十三郎並未全力以赴,一來不想,而來狂靈告訴他,沒這個必要。
界魂在十三郎身上,寄生與宿主之別,無論如何不可能反過來;入界之關鍵在於魂,說白了就是意識進入其中,身體仍在外面。入界期間,陰陽圖案需要一直維持,十三郎的修為顯然不夠,需要狂靈代其施法。
換句話說,十三郎先把意識交給狂靈,再把身體也託付給她,任憑其處置。
決定了去做便不猶豫,十三郎盤膝靜坐,抱元守一,覺得準備的差不多的時候抬起頭,忽為之一愣。
「這是什麼?」
狂靈手裏托着一個環,模樣有點像發箍,朝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