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靈性的刀。」
「給......洗紅浪不會要的。」望着橫山不二沉默的樣子,十三郎默默嘆息,覺得他很可憐。
蘇老闆慢慢明白了,冷笑說道:「刀名兩斷,兄弟因此兩斷,不死不休;這把破刀分明就是災星,虧你們還拿他當寶貝,換成我,直接砸爛當燒火棍。」
聽過蘇老闆慷慨陳詞,橫山不二欲言又止,頭顱埋得更深。
「這種事情,不能怪到刀身上。」十三郎說道。
「為什麼?」
「挑戰不是只有比武,定性也在其中。強者總會挑戰更強,不撞南牆不回頭。」
十三郎代替橫山解釋,內心想的是,當年這倆人好着的時候,哪會擔心什麼兄弟反目,沒準兒還會說笑,看咱們哥倆兒會不會鬧翻。對他而言,這種事情前世看的太多,那些入場股民明知風險,依舊只看到金光燦爛,卻不去想虧空後自己會怎樣捶胸頓足,破口大罵,甚至跳樓。
「可是......」
「別可是了,沒什麼好談的。」
擺手示意蘇老闆別再傷口撒鹽,十三郎認真說道:「不二啊,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口吻過於親昵隨意,橫山不二聽後楞了一下,猶豫要不要回應。
十三郎自顧講下去:「蘇老闆的話不好聽,但也道出一些問題。兩斷刀或由魔器演變,持有者難免要被魔氣侵蝕心神。日積月累......」
「你呢?」不等說完,橫山不二打斷說道:「我親眼看到你被真魔氣入體,為何沒有喪心病狂。」
「怎麼說話的!」剛剛才有點同情,蘇老闆又為之憤慨,暗想這孫子活該倒霉,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我的事情比較複雜......」
感覺一時無從說起。十三郎乾脆擺手,說道:「說實際的,你打算怎麼辦?」
橫山不二神情茫然,搖搖頭,再搖搖頭,又搖頭......不親眼見到,絕無人相信名噪四方的刀客會有這種表情。
「跟我混吧。」
到此沒必要再兜圈子,十三郎伸手邀約,誠懇說道:「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思想開明又比較能扯,興許幫得上忙。」
「不能白幫。」蘇老闆趕緊強調。
「呵呵。」橫山不二搖頭苦笑,說道:「你還不知道洗紅浪剛剛做過什麼,靠扯嘴皮子就能化解的話......」
「誰說只靠嘴皮子?」
「......那你還說?」
「聽清我的話,前面為思想開明。」
「......什麼意思?」橫山不二望着十三郎的眼睛,努力分辨這是不是又一次陰謀的開始。
「我能想到你想不到的方面。」十三郎的眼睛清透平靜,正色說道:「我有一劑猛藥,成則徹底解決你們倆之間的問題。敗則更糟,敢不敢試一下?」
「還有什麼能比現在更糟?」橫山不二眨巴眨巴眼睛。明顯不信。
十三郎嘆息說道:「傻孩子,世間最愚蠢的事情就說『最』字,這都不懂,難怪受苦萬年。」
橫山不二聽不懂這句話,心裏想十三郎豈不是在自我嘲諷,罵他自己蠢。心神大亂的他忘了反駁。坦然接受那個輕蔑而且極度不雅的稱號。
「說的好。」反擊的時候,十三的話總是那麼有勁兒而且過癮,蘇老闆總想學可就是學不來,只為為之大聲喝彩。
十三郎說道:「洗紅浪不和你打,原因是他潛意識中認為自己贏不了。打贏也會想『你是不是讓着他』,進退不能,唯不打才可避開心結。就其作為看,過去一段時間讓你狼狽不堪,明顯佔據上風。」
發覺橫山不二依舊茫然,十三郎冷笑說道:「還不明白嗎?他已將此當成戰鬥、且能戰勝你的方式,足以抵消甚至蓋過『用謀』帶來的羞恥感。」
橫山不二思索着這句話的意思,良久問道:「然後?」
十三郎說道:「既如此,何妨將其潛意識激活,讓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認識到,他就是比不上你,再不甘心也要接受現實;只是這樣一來,結果比較難以預料,也許他因此幡然醒悟,也許變本加厲,心性徹底扭曲成魔。」
這一次,橫山沉默的時間更久,
一六五二章:難問當年兄弟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