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不通。±,」
十三郎第一感覺是荒唐,直言不諱提出疑義:「奪刀只需殺死你就好。假設你們實力相差不多,殺你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可他還能找幫手、設陷阱什麼的。像這樣四處給你惹麻煩......若你死在更強的人、比如鬼王之手,他如何得到你的刀?」
橫山不二稍稍沉默,片刻後回答道:「遲早的事情。」
十三郎驚訝問道:「為什麼?」
橫山不二回答道:「兩斷刀落在別人手裏,非但發揮不出威力,反而會給主人來去災厄。」
關於刀之爭端,此前橫山從來沒透露給任何人,對、且只可能對十三郎一人坦白。對他們兩個而言,這把刀已經沒有秘密,只剩下一把品質不凡的刀。
比較奇妙的是,洗紅浪也未對人提到此事,只在暗中謀劃,默默做事。
十三郎漸漸明白了什麼,試探說道:「你們倆,這把刀......」
「與你一戰之前,連我都不確定兩斷刀內有什麼。」
橫山不二低頭沉默很長時間,黯然說道。「洗紅浪是我的孿生兄弟,都是這把刀的主人。」
一句話讓三人徹底安靜,瞠目結舌。
橫山不二以刀聞名,即便不考慮自在魔意,那把刀也是極難得的珍品,難免引人覬覦。然而,作為有着「以人為本」思想的修道者,絕大多數人關注的是橫山本身,至於他的刀,別人要麼不屑於搶奪,要麼有心無力。
洗紅浪有實力。有意願,還有一些深層次的原由、讓他擁有別人不具備的執着,毫無疑問,奪刀執念讓已經扭曲了他的心性,為實現目標不惜自甘墮落,冒充橫山四處豎敵。
世間慘事無數。兄弟鬩牆有資格列入最嚴重的那一級,橫山不二有這種對手、這樣的兄弟,內心之苦悶可想而知;常人見他提及提及洗紅浪時的憤怒,必定理解為生死仇敵,焉知內里有這麼深的根源,更不會理解其無奈與愁懣。
或許就因為這個,橫山才會願意與十三郎接觸,吐露心事。
「這......唉!」雖一向看橫山不順眼,此刻蘇老闆仍不禁為之感慨萬千。罕見沒有出言譏諷。
十三郎想的多一點,思忖說道:「傳聞你挑戰洗紅浪落敗,怎麼回事?」
「那次是我贏了,但也輸了。」已經說到這一步,橫山不二未在隱瞞,悶聲解釋到:「每隔百年,我倆都會約斗奪刀,然自從我首次成功。再未輸過。」
「為什麼都說是你輸?」蘇老闆搶着提問。
「照顧顏面,結果適得其反。」十三郎代為解釋。心裏忍不住想多少人因好意轉為仇怨,橫山不二兄弟絕不孤單。
「呃?」蘇老闆一個勁兒撓頭:「適得其反,什麼意思......」
橫山不二沉默了一會兒,黯然說道:「自打那次,洗紅浪再不與我決鬥。」
某次決戰後,連勝已久的橫山發覺自己的兄弟失意落寞。擔心其因此頹廢下去,於後擇機宣告自己有三敗。結果這事兒傳到洗紅浪耳中,非但沒有感激、反而視為奇恥大辱,從此發了瘋。
具體細節不重要,大概應該這麼回事。
沉默中十三郎留意到。橫山不二對他那位兄弟始終以名字相稱,神情雖有黯然、然而更多的卻是痛恨與無奈,可想這些年洗紅浪做過太多過分、過火的事,橫山不二縱有愧疚,怕也早已消磨乾淨。
有念及此,十三郎不再探究當年,就眼下說道:「刀中真魔氣意已去,你的兄弟不知道,但他料定你會趕過來挑戰生修,事先準備好了伏擊,之後他發現你受了很重的傷,決心趁機奪刀。」
橫山不二說道:「我們與兩斷刀之間存在某種聯繫,洗紅浪能由此判斷我的大概方位,而且,他能感覺到發生在刀身上的事。」
兩斷?首次聽見刀名,十三郎感覺像被猛獸狠盯一眼,微微愣神。
「那還搶?」蘇老闆沒什麼感覺,只覺得事情古怪。
「奪刀初始為刀,慢慢就不是了。」橫山不二無奈說道:「哪怕變成一塊廢鐵,洗紅浪也要拿到,如今這樣,他或許會比之前更想要。」
「那就給他。」蘇老闆仍不理解,斷然回應道:「既然兄弟情深,何必在乎一把沒
一六五二章:難問當年兄弟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