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有心,距有長,憑藉對法壇的距離感應,能夠保證我們在背向、或者正面的時候方向不亂。只要找到各族入口,再順着感應向前殺,理論上就能接應到他們。」
「這叫離......什麼力?」
「離心力。」
「對對對,離心力就是這意思?」
「當然不是。」
「......竟敢戲弄本尊!」
「不行嗎?」
槍王冷眼望着蠻尊,說道:「別忘了,尊者現在的身份還是俘虜;別說戲弄,殺了你都沒錯。」
蠻尊無言以對。
可算出了一口惡氣!
群魔大笑,小宮主大笑,負責戰鬥的修士跟着笑,連嚴萌靈機都忍不住笑,譏笑中蠻尊楞了一會兒,竟也跟着笑。
「算你狠!嗯......後生可畏,十三教的也不錯。」
笑聲頃刻間停頓,群修尷尬彼此相望,不知該不該反駁這句話。
三十年監禁,足以將最兇猛的野獸馴化如羔羊;蠻尊不是猛獸可比,但他的確發生很大變化,再不是當初那個脾氣蠻擰的道院尊者。
「血域之行,陸某的確學到不少東西。」
槍王不知是不是想通了這點,警告、或者提醒說道:「不要試圖讓我等遠離,坦率說一句,魔修不會給尊者機會溜走。」
稍頓,槍王接着說道:「再有金蚊需要擊殺,請尊者隨我一同前往,守護周邊。」
蠻尊一愣,陰陰說道:「不怕本尊陰你?」
「為尊不尊,不要臉!」小宮主憤怒喝道。
「師尊真變了。」連嚴萌忍不住腹誹。
「不怕。」
槍王指指嚴萌靈機,再指指自己,說道:「她們都會留下。還有。陸某如果這樣被害,即便尊者能夠逃走,將來十三先生不會放過你。」
噗!蠻尊氣得笑了。說道:「不談靈魔,論輩分。那小子怎麼也得叫我一聲老師,指望他替你出頭,來找本尊的麻煩?」
槍王認真點頭,說道:「陸某相信他會。」
「我也相信。」小宮主趕緊補充。
「我......」嚴萌仔細想了想,有些拿不太準。
「也許真的會。」靈機目光微閃。
「不是吧!」
害不害槍王先放一邊,身邊人居然也這樣認為,着實讓蠻尊為之震怒。鬚髮皆張。
「不敬師長,反了他!本尊一聲令下,敢保讓他回不得道院......」
「若能換來十三先生歸魔,陸某情願死於尊者手中。」
「......呵呵。有抱負,可惜事情未必如你所想,白白葬送性命。」
「尊者被關得久了,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沒在意蠻尊話語中的嘲諷意味,槍王忽然說道:「十三先生已在靈域出現。又做了很多大事。」
「你說什麼!」
不單單只有蠻尊幾個,旁邊幾名魔修大佬、及小宮主,通通因這句話震驚。
老祖宗有令,在沒有將夢離之事落實之前,絕不准蠻尊獲知外界任何消息。徹底做一個聾子。這麼多年下來,嚴萌曾借着與小宮主相處、鬥嘴鬥氣比較多的機會,無數次嘗試打探靈域情形,結果都吃了軟釘子。
連小宮主都不敢違抗的鐵律,槍王要說出來?
「不能講!」
「陸昭,不可......」
「此一時,彼一時。」
無需蠻尊另想辦法激將,槍王主動說道:「尊者被擒後不久......」
行軍激烈但也很無聊,蚊群雖強,但因沒有統一指揮,很難對這支實力出眾的隊伍造成致命威脅。戰鬥中,雖也不時有人負傷甚至死去,整體突進的勢頭依然順利。當然這是暫時的,魔蚊無盡,魔修不能無休止戰下去,遲早會有力量耗盡、全軍覆沒的時候。
那是後話。
趁着眼下空閒,槍王將自己得到的、與十三郎有關的事跡通通對蠻尊幾人講述一遍,包括最近才知道的六方會淡、開棺驗屍、劍尊化劍等等,沒有遺漏或故意隱瞞。此過程中,嚴萌聽得幾乎要入迷,不時驚呼時常感嘆,又或淚眼婆娑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