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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棗猜得不錯。
皇后就是寂寞的太厲害了。一年到頭,沒有人與她說話。她有時候都恍惚了。
明明還是錦衣玉食,伺候的人也盡心,可是就是沒有人與她說話。
漸漸的,她有時候會分不清夢境與現實。或者自己說話。
要是這裏一個人都沒有也罷,她也不會如此。可明明有人,甚至隔幾日還有太醫來請脈。
可是,他們就是不說話。
這樣就像是你根本不存在的感覺,能把皇后逼瘋。
所以她才會尋找存在感。
可是,葉棗的回答是不在乎。
當然了,葉棗的回答,也是皇上的回答。
不需要有什麼牽制皇后,烏拉那拉氏也罷,還是什麼也罷,都不需要。
她活着,烏拉那拉氏不會因此受益,她死了,烏拉那拉氏也不會因此獲罪。
因為無論皇后是怎麼死的,對外都只會說是病故。
反正,皇后多年來一直身子不好,反正皇后一年多來一直養病。
皇后還是皇后。
朝內朝外都不能否認她的地位。
可是,如今的皇后,已經不能左右任何事情了。便是宮妃自儘是大罪過這一點,在她身上也已經不存在了。
可一個人可以真的隨意的時候……
生死都不再有人在意的時候,怎麼會不怕?
皇后如今,就陷入這種恐慌里。
葉棗出了英華殿,才走到了春禧殿外頭,就見蘇培盛帶着人,遠遠的來了。
「哎喲娘娘您可出來了,這大晚上的。」蘇培盛一副您受罪了的樣子。
葉棗笑着擺擺手:「一道回去吧。」
壽康宮裏,顯然是等着葉棗的意思。
因為至今還沒開宴。
這當然是四爺的意思了,四爺是這心思,太后要是巴巴的說我們開席吧,那就太難看了。
葉棗進來,先請安,後賠罪:「臣妾回來的遲了呢,太后娘娘和皇上恕罪。」
「什麼罪不罪,給你們主子端一口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