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二十多日,風墨和青秀終於出了神獸山脈,碰到路過的商隊,問清了沙河村的方向,兩人又走了一個多月,這才來到了沙河村外。
到了村外的河邊,青秀踉踉蹌蹌的跑到河邊的一片砂石地上,撲倒在地,雙手撫摸着砂石上一片乾涸的暗紅,哭得肝腸寸斷。
風墨靜靜的看着青秀,不禁想起當年遭遇盜匪凶獸時的慘烈,風墨修煉有成後,也找去林大哥所在的村子,得知林大哥已命喪凶獸之口,妻兒也不知去哪裏投奔親戚了,想到此處,風墨也淚眼模糊。
青秀哭着哭着,傷心過度,竟暈了過去,風墨趕緊上前扶起她,手掌按住背心度過一道靈元,青秀抽泣一下,悠悠醒來。
「又勞煩公子憂心了。」青秀醒來,看到風墨一臉關切,不禁心裏一暖。
「沒事兒就好,歇息片刻,我陪你回家。」風墨溫聲道。
「是,公子。」
過了盞茶功夫,青秀站起身來,引領着風墨走向村里。
這是個普通的村落,村外是石塊壘成的寨牆,村里散落着百十座木石結構的房子。
走進村里,偶爾有人跟青秀打招呼,也有人上前跟青秀輕語着什麼,風墨跟在後面,不時有人向他看來,小風墨都報以純真的微笑。
穿過村裏的小街,青秀在一座簡樸的小院前停了下來。
青秀走上前輕叩柴扉,不一會兒,只聽吱呀一聲,一位挽着髮髻,披着麻衣的婦人打開了院門。
「青秀!」
「嫂嫂!」
兩女嬌呼一聲,隨即便抱在一起大哭起來。
哭聲驚動之下,只見屋裏快步跑出一名劍眉虎目的青年男子,男子跑到近前,見是自己妹妹歸來,一時間也站在那裏抹起淚來。
青秀見青年前來,忙收了哭泣,上前拉着青年走到風墨面前:「哥哥,日前母親被賊人殺害,小妹也被擄掠,多虧風公子殺了賊人,救了小妹替母親報了仇。」
青年聽了青秀之言,忙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小人青山,拜謝公子大恩!」青秀與那婦人也隨身跪下。
風墨見狀忙上前一一扶起,此時風墨只是一名少年,倒也不虞男女有別。
在青秀的一再挽留下,風墨在青秀家住了一晚,一家人出去東挪西湊,做了一桌風味別致的鄉野小菜,配上陳年的谷酒,風墨吃得非常開心。
第二天,青秀一家置辦好祭品,前去祭拜亡母,風墨亦跟去拜祭了一番。
祭拜完畢,風墨告辭,青秀一定要跟隨風墨伺候左右,風墨好一番勸說,言道過些時日,待他在府城落下腳就來接她過去,青秀這才依依不捨的答應下來。
風墨離開沙河村,慢慢向前走去,身後青秀一家人站在路邊目送風墨,「也是可憐的人家,父親本是鄉里教習,卻因病早故,如今母親又遭慘死,唉」風墨心裏暗自嘆息。
走到沒有人煙的地方,風墨辨了辨方向,縱身遁入山林,運起身法,向着家鄉的方向飛馳而去。
風墨的家鄉叫做落霞鎮,是周圍千里最大的村落,風墨家是村裏的大戶,也是外來戶,但此處民風淳樸,風墨父母在世時也願意接濟鄉鄰,所以鄉親們對風墨一家也都非常尊重照顧。
風墨每次突破大境界都會悄悄回來,拜祭父母,探望老教習,風墨沒有驚動他人,因為他闖蕩修煉界,行俠仗義之時也得罪了不少人,雖然修煉界講究修士不與凡人為難,但不講究的大有人在,因此不得不防。
每次回鄉,老教習都會對風墨沒去參加府考耿耿於懷,感嘆自己,估計到死,都不會有弟子能考得學士了,好在風墨每次都會給老教習留下不少丸藥,這才讓老教習開心一下。
天神大陸六大宗門,十大帝國,其他還有數萬中小宗門和王國,大小宗門和帝國、王國之間經過兩萬多年的演變,已經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最早的那批修士,很多都是帝王子弟。
帝國統領凡人,宗門統領修士,宗門靠傳承、資源、門規管理修士,帝國靠軍隊、賦稅、律法統治凡人,但帝國管理的疆域太大,對於城池還能用軍隊震懾,但對於更多邊遠散落的村鎮就只能用其他方式,納貢就是其中最主要的手段。
納貢並不是強制的,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