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大門矗立多年,經歷滄桑而不倒——主要原因是歷來入侵的敵人都知道木葉村正門的防禦力強大,無論從物理層面還是經濟效益方面,直接攻打正門都是極其愚蠢的,所以一般他們都轉到木葉後山搞突襲去了。
因此,滄桑不一定代表厚重,也有可能單純是說它又老又破。
鋼子鐵和神月初雲看守大門同樣有多年了,爆炸發生後,他們心裏焦急萬分,但卻不能離開大門口。
守門,是他們的本分,守住本分是這個世界最大的規矩。
如此盡忠職守的人,很少見,水木不忍心欺負他們。
所以他下手很輕,給他們一人一記手刀,保准這倆人安安穩穩的一覺睡到明天早上。
「木葉正門的警戒出乎意料的弱啊。」
水木走出大門。
變身術隨之解除。
他恢復了黑衫白髮的模樣。
「嘖,根據死鬼水木的記憶,接下來要跑一趟藩市才行啊。」
言語間,水木一頭扎進茂密的森林。
孑然一身的感覺不好不壞。
他與孤獨這種情緒作鬥爭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對付這種心理怪獸,他可謂經驗豐富。
孤獨源於脆弱。
評審一個瘋子的標準,不應該是其幹了多少喪盡天良的壞事,也不應該是其大腦損壞等生理缺陷的出現,而是這個人能承受多大的打擊和忍耐多長的孤獨。
當一個人真的成了一個孤家寡人,不必說什麼「習慣了孤獨」、「孤獨會上癮」等等故作姿態譁眾取寵的漂亮話,真正的瘋子善於在枯燥乏味的孤獨與絕望中尋找到一絲還不差的樂趣,然後以一抹微笑淡然回應自己的成果。
水木熟門熟路地穿梭在圍在木葉村外的密林中。
暴雨阻礙了人的視力,看起來模糊不清的樹林潛伏了許多生命,只等着倒霉蛋送上門來,再順勢張開獠牙。
一抹森然的紫色,在水銀般沉重的大雨中一閃而過。
嘶嘶……
沉悶的嘶鳴帶着些許抑制不住的興奮猛然掠過雨幕,朝水木撲面而來。
獵物上鈎了。
有種生物是不靠視覺混日子的,比如擁有紅外熱感應這項本領的冷血動物——蛇。
自以為佔據優勢的紫色小蛇將水木視為獵物,欣喜若狂地張開大嘴,卻不知道水木本身存在一種比熱感應更牛比的能力,比如念力感知。
這種能力剛出現不久,以至於不把水木放在心裏卻總想着利用他的某些自以為是的傢伙並沒有及時更新對水木的情報。
紫色小蛇衝到水木跟前,猙獰的獠牙即將碰到水木的脖頸。
只是,即將發生,意味着還沒有發生。
對於還沒有發生的事情,水木善於捉住時機立即進行反擊。
大雨沙沙,興奮的嘶鳴戛然而止。
一隻手精準無誤地捏住了一條紫色小蛇的蛇頭。
「豈……豈可修!」
一個陰冷尖銳的怪喊從這條紫色小蛇的嘴裏發出。
水木停步蹲在一根樹枝上,虛着眼,瞟了它一眼。
「會說人話的通靈獸?」水木問道。
那紫色小蛇拼命折騰着尾巴,傲聲尖叫:「快……快放開我!殺了我的話,大蛇丸大人不會放過你的!」
水木聽了,眉毛習慣性的跳動了一下,用讚嘆的語氣說道:「嘖,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向我求饒嗎?你說大蛇丸什麼的對我毫無威脅,不過我很奇怪——你居然存在智商這種東西嗎?」
那紫色小蛇沒有回答,它已經開始翻白眼了……
「嗯,太脆弱了。」
水木甩開紫色小蛇,把它丟到邊上的另一根樹枝上。
讓他詫異的是,那紫色小蛇剛一趴到樹枝上,迅即獸眸一轉,金褐色的瞳仁透着幾分狡黠,細長的蛇身靈活一竄,快速遊走在樹枝之上。
「該死的傢伙,你給我等着!」紫色小蛇虛張聲勢的怒罵迴蕩在雨林之中。
之後,水木便失去了它的蹤跡。
而在這之前,一張小如鉛筆的捲軸被它一口噴出,飛向水木。
水木右手一晃,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