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位女俠啊!身材修長,臉色蒼白,模樣倒是能夠給人一種犯罪的理由,但是眼神有些呆滯,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用力,好像是對付日本侵略者一樣,同時嘴裏還在念叨着「抓流氓、打流氓……」
地鐵停站,在旁邊眾人以及乘務人員的分隔下,女人才止住手腳,在那裏氣喘吁吁的向着眾人控訴着胡大發的罪行,同時找了一個好心的大姐,趴伏在她的肩膀上,泣不成聲。
「來,你倆下車,趕緊的!到下面解決!」一個警務人員向着胡大發和那個美女揮揮手,指揮着兩個人趕緊下車,同時目視兩個同事,仔細看住胡大發,別讓流氓犯跑了。
「同志,我不是流氓!我啥也沒幹啊!我睡着了!我沒碰她啊!」胡大發一臉的委屈,晃着腦袋,盡力的保持自己的清醒,這是怎麼說的事啊!我這睡着睡着,怎麼就成了流氓呢?剛才的瞌睡蟲一掃而光,一下子就像掉進冰桶裏面一樣,精神百倍。
這不是天大的冤枉嗎?你要說我是小偷,我還能誇你眼神好、睿智,隔着衣服就被你猜中了;可是你說我是流氓,我流誰了?氓誰了?難道是你?
胡大發再次仔細看了看眼前的這位美女,說美,確實不寒磣,但是眼神中流露出的木然、呆滯,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人不對吧,沒有病嗎?還是我有病了?非禮、耍流氓都不挑食了?我這麼年輕,還不至於呢!
「同志,我就是喝多了,晚上喝了點兒酒,吹了點兒風,有點兒頭疼,就在車廂裏面睡着了,我是啥也沒幹啊!我也不知道她是為啥就叫喊起來了,我,我冤枉啊!」胡大發左邊一句、右邊一句,向着保衛自己的兩個保安解釋着自己失去的記憶。這才多一會兒啊,還不至於斷片呢,看看手機,最多也就半小時,怎麼一迷糊就從小偷變流氓了呢?師父沒教過我這個啊!
「得,理解啊,大家都不容易啊,這麼晚回家,是吧,你先別解釋了,一會兒警察來了,你跟他們解釋,我們,不管這個。你這個算是治安案件!我們最多處理一下站內的秩序問題,再有就是地鐵內的乞討賣藝問題!你這個啊,真不歸我們管轄!」一個地鐵員工向着兩個保安使着眼色,直接帶走!
「哦!」胡大發看着地鐵通道裏面一群陌生的眼神,你們都在看啥呢?我又不是流氓,也不是猴子,有啥可看的!臉上又沒有花!索性,趁着酒勁,雙腳一收,直接讓兩個保安架了起來,自己倒是省勁了。
「噯,我說,你這是幹啥呢?殘廢了,你還能自己走路不?嚇癱了!你可有膽量干啊!」右邊的保安首先發現了問題,手裏的重量成倍增加,瞪着眼睛看着胡大發。
「嘿,我說怎麼這麼重呢,你還會走路不?喝多了就找事啊!再裝蒜,我可撒手了啊!」左邊的保安也是一頓懟。
「會走!你們鬆手,我走得好着呢!」胡大發有點故意的腳底蹭地,反而加大了摩擦,誰拉着走,都費勁。
「那哪行啊!領導說了,不能讓你跑了!人家姑娘報警了,你別臭美,一會兒警察來了,有你好看!」兩個保安你一句我一句,就差你一拳我一腿的繼續修理胡大發了。
「不是,我真不是流氓,我是好人,良民!就是喝多了,啥也沒幹!……」胡大發繼續口乾舌燥的解釋着。
「得了,甭解釋了,留點唾沫和警察說吧!」兩個保安根本不理,只管胡大發別跑掉就好了。
「姑娘,先別哭了,先說一下,這個小子怎麼耍流氓了?來別哭了!擦擦眼淚!」一個有些年紀的員工遞過兩張面巾紙,勸慰着剛才還在地鐵裏面勇斗流氓、抓了胡大發一臉血道子、現在卻在哭哭啼啼的女人。
「噯,你去把劉姐叫來吧,這個活兒啊,我估計不行!」除了遞紙接過去了,其他的事一句話不說。估計是介意問話的是個男的,那就換一位女同志安慰吧!
正在糾纏間,兩位民警在陪同下,過來接人了。
「怎麼回事啊?誰耍流氓了?誰報的警?」
「警察同志,這裏呢!這小子耍流氓,這個女的報的警!」老同志趕緊快步迎接。最好趕緊帶走,省得自己麻煩,這都走晚了,算不算加班啊?回家媳婦還得打聽,為啥回來晚了。
「哦!」兩個警察年紀都不大,一高一矮,高的挺凶,像是紅臉的